宮門之外,著黑衣盔甲的英姿將軍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子出來迎接。
車夫下馬攙扶閔憐雪與詹一禾二位姑娘,風折柳與馮明江安隨後出車廂,下馬。
身後來的少年麵容大變。是淩蕭然對來迎之人並無善意。手中持一劍,見女人上前。
少年挑釁向女子將軍:“想不到陛下如此著急,風公子還未進宮呢就派你亦爾夫人來劫人了?”
“淩將軍,劫人未免說得有些太過。”魅惑的女子聲音,卻與長相大相徑庭。一雙高吊的丹鳳眼睛,女子身個隻是高出角落裡少女詹一禾一個腦袋。氣勢卻壓倒周圍,勝過許多。
淩蕭然不願再理女人,看樣子,彼此並不對付。
沒心眼的姑娘走上前,將自己的不解同身邊殿下直言。閔憐雪小聲問向風折柳:
“為何我覺得,那位陛下與馬大人也並非像表麵上那麼和諧……”
風折柳靜默無言,輕點頭,示意閔憐雪當下不要如此高調談論她口中二人。
馮明江安將閔憐雪拉到身旁:“如今身在宮中,姑娘還是慎言些好。”
即使是魄力無儘的,但馮明江安此刻也不願聲張給自己惹麻煩。少年人提醒姑娘亦是低調行事,畢竟此刻是在被一人之下,權勢滔天的皇宮。
剛說完這話,馮明也馬上將謹慎拋擲腦後。對於方才閔憐雪的詢問,一番提醒之後,馮明江安還是絲毫不差的回答姑娘的話。放低聲音,酒仙言道:
“憐雪姑娘你說的也不錯,畢竟單從方才麵前二位的反應來看,隻是見麵就已經針尖對麥芒,水火不容互不對付的,還不知私下無人時候這馬晉與符可欽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了。”
聽聞二人議論,風折柳緩緩回頭,看向二人:“心裡明白就好,那二位怎可能真的相安呢。”
風公子麵無神情,心裡卻明了。
淩蕭然看時辰不早,不能在此僵持。擋在眾人之前,持劍,劍雖未出鞘,但直指前麵女子:
“亦爾夫人,還望讓路。”
他的語氣不容反駁,流轉自如,讓麵前之人讓路。
眼前女子為人不善,一雙生人勿近的眼睛。亦爾夫人在前不願向旁讓路逼的淩大人隻好服軟。
“既如此,夫人不願放人,可馬大人要求,我身後的公子必須由在下護送進宮。陛下是想與馬大人搶人不成?”
麵前夫人終於猶豫,聽聞“敵對”一詞動搖。
“君臣和諧,陛下怎會辜負。本將隻是來看一眼,看看馬大人口中要淩蕭然大將軍親自護送的公子是什麼模樣。”亦爾此話,將符可欽撇除,意在全為自己自發行為。
淩蕭然心裡一顫,收了劍,質問向麵前夫人:“亦爾夫人知道此人身份?”
風折柳在後,淩蕭然將其拉到前來。
亦爾仰頭,直視少年臉頰。一位綽約公子一襲黑衣英俊瀟灑,玉樹淩風容光煥發。身高八尺少年輕微低下頭視線絲毫不躲,即使麵前夫人妖豔又清冷。
看過少年,亦爾冷漠搖頭。
夫人轉頭再看向淩蕭然:“不知公子,從未見過。”
“從未見過?”公子將軍恍然,“你竟不知三……”
“不知此人……”本想脫口而出風折柳姓名,但是好在淩蕭然及時刹車沒將風折柳“三殿下”的身份說出,“夫人為何來?”
亦爾莞爾一笑,答:“馬晉三恭四請求來之人,我倒想開開眼,看看何方神聖。”
“如今見到了……”亦爾夫人說罷,停頓片刻。
“見到了如何?”角落閔憐雪聽聞女人在談及風折柳,卻猶豫閃躲,便向前追問。
看向少女,亦爾夫人回答:“是個英俊的少年郎。”
後,亦爾讓路:“如今也已然見過了,淩將軍儘管帶走他們便是,百花上宴距開宴還有半個時辰,不想去遲的話,奉勸各位快些。”
話罷,女人略過眾人出了宮去,身影消失。
在眾人身後,少女一頭霧水發覺前後事情矛盾。問向無所不知的少年酒仙。
詹一禾看向馮明江安:“據我所知,宮中沒有女子為官……是嗎?”
眉頭皺起,聽聞此話無厘頭。
“誰說的?”馮明疑惑,“哪朝沒有女子為官?比比皆是!”
終於發現被糊弄,詹一禾無奈生悶氣。是當初與符可欽掰扯的時候,他曾用過“朝中曆來無女子做官”所以將自己留在了後宮,封為了貴人。
“怎麼,”馮明發現少女臉上愁眉不展詢問狀況,“難不成曾有人同貴人說過女子不可做官這種荒唐事不成?曆來這天下皆看本事,從無樣貌男女之差。”
轉而,詹一禾欣慰:“起碼知道這世間沒性彆歧視,還是慶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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