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佩她的勇氣,她沒有說過自己遇見我之前的經曆。我沒有問過,怕她傷心。可是我肯定,她就是這世間最多的那種苦難人。脫穎而出罷了,她是不幸的,不幸生在了這個世間。她也是幸運的,她有那常人淺薄,卻她多上許多的堅持。”
“嗯,”方知點頭,看向女人又看向遠方,“那些沒打倒她。”
少年還在恍惚,轉身人已經不見。
“收拾行李,咱們也該走啦。”
“去哪兒。”
方知順著這聲音來來路尋去,女人正在藥鋪屋子裡收拾著藥引與衣裳。
女人沒有轉身看走來的少年,說得一句:
“此城中沒有咱們需要的藥材,也沒有適宜的環境。咱們去北國,塞外的北國城裡有一處是燥熱的沙漠,劇毒的蛇蠍在塞北,咱們得去那裡尋那解毒的藥引。”
“神愛世人,你們是英雄,不會就到了這裡。”女人轉過身,將行李甩手給少年,“走吧,早去了早離開,去尋你的夥伴。”
少年斟酌:“離塞北算的話,沒有個十幾日我們到不了。您曾說我活不過十日。”
“有我在,吊住你的命能撐到北國,我有把握。到北國之後立刻去尋那療傷之處與解毒的藥引,信我就好了,不必擔心!”
按照如今的情形,眾人遲早會在那北國彙合。
踏上路途,眾人不同時候卻同一條路。
那種徹骨的寒已經沒有那麼體感。卻在被風吹過麵頰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些許微涼。
“看樣是要春了。”
“嗯,不遠了。”
少年聽一旁與自己並肩的女人開口搭話,自己也便應和。
“你願意答應著想要活下來,是不是因為憐雪姑娘?”路上無聊了些,二人走著,女人是不是轉身看著少年。
隻見少年搖頭。
“不是!”女人得到了少年的答案,是震驚的。
這與女人所猜測的不同,女人再問:“那是因為什麼?難道你心裡的守護之人是與小安口中那個許諾是同一人?”
女人隻是隨口隨心的問。未曾想到,轉身見到少年毫不猶豫的認同了這一話。
女人麵露驚訝:“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少年?”
方知也不能說出。這問題為難了不善言辭的他:“以後會是個合格的君王。”
“你為什麼會信他?你們怎麼認識的?”
“是命令,暗殺者聽令行事。”
“這樣的生活好嗎……”女人心裡是不解的,但問到嘴邊還是保持著尊重。
少年沒有看向身邊的女人,隻是一邊趕路一邊享受這片刻不長久的安寧:“挺好的,有朋友。”
女人忽然莫名的放慢裡速度,看見少年,女人猶豫了:“我說的不是現在,是在你遇見他們之前。”
原是誤解了她的疑問。
少年想要回憶起來當年,卻隻有無儘的折磨與訓練。雨國最頂尖的殺手不是那樣輕易的成才,他隻能想到的也是無儘無望看不見安寧的痛苦折磨,萬劍飲毒。
但好像已經麻木,少年搖頭:“誰能想,終歸有人是要成為這樣。”
他沒有責備自己的命運,卻也不算是開脫。他隻是平淡的,訴說著這些年無儘的苦楚減成了這一句話。
女人呆呆的看著他,直到少年為了等她而停下了馬女人回過神來。
“走吧。”女人轉頭朝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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