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聞取城看來又是一場惡戰。”
“何出此言?”
江亭一臉愁容,駕馬跟在眾人之後。一聲牢騷吸引了前麵行快些的酒仙。
馮明慢下來,靠近江亭身邊:“為什麼覺得這聞取城會是難事?”
“在所有的城池國家中,聞取城那個無厘頭的君王誰人不知啊!出了名的怪!若不是身邊有明德臣子扶持真不知道能把國家霍霍成什麼個樣子!”
“你好像對他惡意很大?”馮明江安默默觀察江亭神色,“你們認識?”
“我?”忽然來的激動不知為何,江亭決口否認,“我怎麼可能認識這浪蕩之人!”
從江亭厭惡的神色中再加馮明江安的機靈,不難斷定,江亭必然是與聞取君王相識。
江亭的過往不是馮明江安所涉獵的領域,自然江亭不知。便追問:“你們之間,為何相識啊?”
自己神色出賣自己,江亭也沒打算一直瞞著:
“小的時候跟著父親行商,在這聞取城中無意間同父親走散過,碰巧撞見偷跑出皇宮的那小太子。”
稍加思索,江亭補充說:“那時候我與他年歲有七。”
“你走散了?”從不缺席的嘲笑,馮明江安忍俊不禁,“還真是有你的。”
“你莫要笑!”身邊駿馬上公子的笑聲惹得江亭羞紅了臉,“還想不想聽了!”
“不笑不笑,你接著說。”酒仙公子收斂起笑意,“所以他收留了你幫你找到了江老爺?”
“不!”一隻手鬆開勒馬的繩,江亭一口否決,“他沒救我!他不但沒救我,而且比我還窮,出門不帶銀兩……”
回想一段往事,江亭越想越是無奈,咬著牙往下說道:
“宮中太子怎可能讓隨意出宮,他是偷跑出來的,並且很窮。遇見我就纏上了我,迫於形式所逼,我不得已被他壓製就範。”
“你打不過他?”馮明有意無意的一句正中原因。
“倒是不用說出來……”江亭也隻能點點頭認下這話。
後麵馮明江安大概已經猜到:
“隻要他在聞取城中,必然逃不掉君王的視線。你二人估計沒躲多久便被尋到了吧。”
“是,”江亭點頭,“尋到也就算了,可父親留給我傍身的銀錢也被他吃吃喝喝敗光了!他倒是還我啊!他被宮中侍衛帶走,剩下我隻身一人流浪晃蕩街中,第二日父親才派人尋到我!”
握緊拳頭沒想太多用力錘了馬背一下。馬兒痛的差點兒失了前蹄。江亭抱怨:
“你是不會知道我那一夜怎麼過的!”
再次沒忍住,馮明徹底笑出了聲:“你是真行啊,不過七歲時便遇見一朝君王還與他相交也算是一種本事,常人倒也沒你這運氣。”
“誰要和他認識啊,怪得很。”
“好啦,反正也快到聞取城了,當年他欠你的那些銀兩我陪你要回來便是。”馮明隨口安慰兩句,手指前麵示意江亭快些,跟上前麵眾人。
隔一條江是熟悉的聞取國,並列的大國中百姓最是安居樂業之國家。
仍舊是前不久離開的模樣,燭火,花燈,煙火九霄。
江上花燈,夜色漸漸臨近。
幾日的奔波,少年人再次尋到那船家。
少年人身上熟悉的鋒芒與一張張漂亮的臉蛋兒船家自然一眼認出。
穿過層層波紋閃爍,船家衝少年人來。
“公子是你們呐!”船夫而來。
眾人下馬,將馬匹再一次拋下,步行趕往船邊。
“船家,我們可能乘船過江入聞取城?”
“自然自然,我認得你們,前些日子來過我聞取國吧,也是我載著你們過了水上了橋的。”船家老者連連點頭,後又來幾隻小舟載上少年公子。
眾人過江水,上橋頭,入聞取城。
經曆過戰爭的眾人再一路奔波很是疲憊。倒是與這城中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你說咱們這個模樣,穿著布料上倒是挺好,就是一眼能讓人看出來是曆經風霜,一打眼兒就像一幫落難的小姐少爺。”連連拍著手跟在馮明江安身後,江亭的嘴巴有的沒的一通亂說,沒停下過。
馮明無奈搖頭,沒人注意的時候微微一笑:“我說小少爺啊,都落難了還不忘自己身份呐。彆貶低自己呀,能不能見到那位君王還得靠你這故交呢。”
“故交?”倒騰著步子趕忙往前,一抬胳膊擠走詹一禾,手臂搭上馮明肩膀。江亭一臉愁容,問江亭所言何意,“風公子說的有辦法見到聞取君王總不該是靠我吧!”
哼聲一笑,沒忍住笑意,馮明江安微微轉頭看見緊靠著自己的江亭的臉。
倒是沒有認同,可也沒有反駁。
馮明江安說著:“走啦,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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