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另一儘頭,一片鮮豔花園,百花齊放。花中央又有石板凳與石桌。
二公主在前帶路,順著一條僅有一人能入的石子路走向那能夠歇息的板凳桌椅處。
在花園的中央被百花包圍,眾人停留,暫且在此歇息。
江亭與馮明坐在秦清的左右,應對刁蠻的公主。圓形的石桌,沈安與詹一禾再挨著二人坐下。
石桌上不知何時沏好的茶水,又剛巧有五盞杯。
自從近了花園之後便跟在秦清身邊的婢女上前,給少年人倒上茶水。詹一禾手放在石桌下,故意避開了秦清的視線,輕輕拍拍身邊少年膝蓋。
馮明江安微微轉頭,看向詹一禾。
二人對視一眼,馮明知道詹一禾在暗示自己什麼,便轉頭看向二公主秦清。等女孩兒與自己對視時候,馮明再轉頭向那幾位一直在後跟隨的婢女。
秦清同身後照料的仆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得靠近。”
得意的一笑,她看向馮明,等待誇獎:“小公子你是這個意思吧!”
“是。”秦清倒是直白,惹得馮明也無法反駁,便接著往下說,“二公主你可知道為何陛下要單獨見我家風公子?”
“嗯……”秦清皺皺眉頭,不解,“不知。”
馮明江安隻是問,並沒有想要得到什麼答案。
隻是此刻眾人聚在一起無聊,他隨口說,在詹一禾的暗示下主動緩解尷尬罷了。
畢竟這幾人聚在一起,能與初相識的二公主有何話可聊呢。
話罷,幾人麵麵相覷。
尷尬的氣氛在百花的襯托之下竟然還出奇的好看,美的似一副花與少年畫。
正氣氛微妙時候,另一個女孩子的身影突然闖來,從遠處奔跑而來,漸漸出現,欲要融進這幅畫。
“酒仙!酒仙公子!”
熟悉的稱呼,是世人對馮明江安的稱謂。可是聲音從未聽見過,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兒。
被這聲吸引,坐立不安無所適從的眾人一同轉頭,順著聲音看去。
“那是誰?”
坐在秦清的身邊,江亭詢問。
還未等二公主開口解答眾人,女孩兒已經跑來。
她的目的很明確,直奔馮明江安,就是為了馮明而來。
“姑娘是……”馮明不識名姓之人甚少,除非隱名埋名,或者並不出名。女孩兒就站在馮明的身邊停下,出於禮貌馮明江安立即起身來同陌生的女孩兒招了招手。
站在女孩兒麵前的馮明瞬間比方才高出她一個腦袋,女孩兒滿眼笑意,仰著頭看著馮明江安。
看眼前人雖然生的模樣可愛,卻看起來並不聰明。眨巴著眼睛撲閃撲閃,姑娘望向馮明江安的眼睛單純稚嫩,不乏天真。望向馮明眼睛時候的目光沒有多餘的心思,僅僅是欣賞崇拜。
“你就是馮明江安!”星星眼的女孩兒看著馮明,直白的表達著自己的愛意,“久聞大名,想不到沒出聞取城竟然能在這裡見到你!那個世間無所不知酒仙,占星象勘天數的酒仙!您真的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嗎!”
奈何剛被吹捧誇讚,馮明確實不知眼前人,還是要問:“在下無所不知……隻是敢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完全沒顧及馮明江安說了些什麼,完全沉溺在見到自己心裡喜愛之人的欣喜中,女孩兒答道:“家父是城中武將付遠將軍,小女付初識。”
馮明瞬間了然:“原來是付將軍之女!”
“初識,”馮明念得一聲眼前女孩兒,“真是個好名字。”
見女孩兒來,秦清也起身將她介紹給眾人。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秦清言道:
“如你們聽到的,這是本朝付將軍之女付初識,是本公主的朋友。”
介紹罷了,秦清也不解。轉頭看自己懷裡的女孩兒,她問道:“可是初識你怎麼沒告訴我一聲,突然來宮裡了?”
紅潤的嘴唇嘟著,大大的雙眼皮與有神的雙眼如會講話的星星。臉頰上左右兩邊兩點酒窩。張開嘴巴大笑時候露出不算整齊的牙齒。小巧的鼻子,鼻尖與臉頰都泛著粉紅色。與高原上人們的臉紅不同,女孩兒更像是害羞的一直白兔。
半束著的發髻,頭上沒有彆那些複雜的簪子。
她隻是用一條發帶捆著一束黃色的花朵和頭發。
[為何要在秀發上彆一朵花?]
[女孩兒天生的愛美,僅此而已]
[可為何不佩戴那些漂亮的發飾呢?]
[因為不愛那些通俗的美]
在秦清的懷裡,付初識暗戳戳緊張的握著自己的裙擺。淺黃色的長裙被女孩兒攥出了褶皺。女孩兒仍舊不舍得鬆開它,在少女的懷裡卻始終目光不願逃離馮明江安的臉。
第一次被人如此神情的盯著看甚久,馮明江安無法招架女孩兒的熱情,仰頭避開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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