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不得外來男子進入,風折柳不可通行,詹一禾跟隨少年。二人在後宮宮牆外等待。秦禮派來同行的婢女入後宮內請秦清前來一見。
進後宮的路上,秦清所派貼身婢女與秦禮所派之人在石路相遇。
“阿蓮。”一個一米七高,年歲三十左右的女人攔住秦禮所派遣之人、這攔路人是秦清貼身婢女。
“姐姐,”秦禮的手下人名叫阿蓮,阿蓮直喊攔路女人為“姐姐”,言道,“陛下的兩位朋友想請公主一見。”
“知道了,”女人臉上絲毫沒有神情,好似麵對秦禮手下宮女絲毫不懂得收斂,“我家二公主在張大人茶樓定了位子,請那二位朋友去那裡稍等片刻,我家公主隨後到。”
女人的話說的決絕,並且不打算讓路讓秦禮的人麵見自家公主。
阿蓮無功而返,隻得返回後宮外暫且去將此時告知風折柳。
隔了一宮牆之彆,風折柳詹一禾等候多時。
奈何等到的卻是暫且隻有婢女一人的返回。
婢女走近,一直低頭說著話。走到風折柳麵前,婢女阿蓮言:
“公子,二公主說定了位置,在城中張大人茶樓內與二位相見。”
在少年身邊,詹一禾疑惑的發問:“你們先前告訴過秦清我們會來當說客?”
“從未有過。”阿蓮連忙搖頭否認。
“那為何她提前訂好了位子?”
“阿蓮不知。”
風折柳在一旁回應少女:“或許是她猜到的,畢竟昨日我與秦禮單獨見過,城中無彆重要事,唯獨兩國聯姻困擾了秦禮已久。”
風折柳思慮片刻,最後說得一句:“並不難猜。”
“那我們呢?按照秦清說的,去茶樓等她?她會來嗎?”詹一禾講出自己的顧慮,“或許她隻是不想見我們,隨便的一個理由把我們支開?”
“不排除這可能,但除此之外,我們彆無他法見到她。”風折柳言。
二人出城,無奈,不可硬闖,隻得暫且前往那茶樓,等待二公主是否會去赴約。
宮牆被綠葉纏繞滿牆,順著石子路前去所謂張大人家開的茶樓。
石子綠兩側是人工特意挖開的溪流小道,一來為的是城內的柔美之景色,二則是為了水流的疏通與流暢。
“你知道江南嗎。”走在路上,詹一禾看見身邊溪流,隨口問向身邊少年。
“江南?那是一個地方?”微微轉頭,看看身邊時常嘴裡說著奇怪話語的女孩兒。
“嗯,”女孩兒也仰頭,碰巧裝上了少年的眼睛目光,她回答說,“那在南方,我沒去過。不過想來應該和這裡差不多。”
再看看四周的景色,詹一禾言道:“那,我想我也算是見過江南了。”
風折柳自是不知曉詹一禾口中地方:“那兒統治者是什麼樣的?”
一個奇怪的問題,詹一禾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裡沒有統治者!”
“沒有統治者?”風折柳忽然愣了一下,“沒有統治者豈不是混亂的世界?”
“不是,也不是這個意思,”少女重新在腦海裡組織著語言,終於想好如何同少年人解釋,“並非沒有統治者吧,隻是所有的人都在向著共同的一個目標治國,不會有紛亂,也不會有人試圖違背秩序。”
“它……靠什麼讓人們足夠信服?不會亂嗎?”風折柳沒有聽聞過那樣的秩序的存在。
“因為她足夠為民,足夠完善。人們愛她,自然也就信他。”
知道風折柳不會明白自己口中的那個地方,但總歸會清楚自己所說這種以民為本的天下。
靈動的女孩兒空中說著超出自己所在時代的思想概念。一時間,風折柳也是緊盯著她陷入了無止境猜疑。
好似前不久少女所說的那些畫麵漸漸清晰,當真有一天能在少年腦海中幻想出來。
繼續往前,二人不再說那些關於二十一世紀的模樣。而當下,見到那二公主並且說服下她才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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