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四處逛,無論走到哪裡,周圍的官兵與路過的婢女都不會去理會二人。
是付初識的身份與常常出現在宮裡來見二公主的原因,宮裡伺候的人皆熟悉少女的這張漂亮臉蛋。
打二人迎麵兒來一女子。
馮明遠遠看見那人走來。論人看是普通的婢女,隻是比四周尋常的漂亮些。可是身穿一身淺色紫衣,盔甲與腰間防護皆不是宮女所佩。
“那人是誰?”
馮明悄聲問身邊少女。
順著馮明江安所指方向,付初識看見女人:
“那是阿蓮,是陛下身邊的人。”
“親信?”
“倒也不是親信來的,阿蓮姐姐好似在二公主身邊還更多些。”
“所以她是被派在了秦清身邊保護她安危的嘍?”馮明江安在追問。
“也不是,”付初識搖搖頭,跟在少年身後些,“隻是私交好一些,阿蓮姐姐不像彆的侍衛那般,阿蓮姐姐是江湖中人,像你們一樣。”
“江湖中人為何在宮中當差?”馮明再問。
“是……”有些話不能直說,付初識猶豫的隱晦說著,“出逃的時候……逃跑……”
不敢說的太直白,付初識話就到這裡。
馮銘江安已經是聽的明白,將女孩不敢說的追問出來:“是陛下偷溜出去結識的女子?”
事到如今,馮明江安說的如此直白已經不用再掩飾些什麼。那也是無用了。
“是……是二公主的江湖朋友。”
馮明吃驚:“那二公主才多大!陛下大抵是與江亭同年生,那二公主便還要小了江亭幾歲。看你口中稱為阿蓮姐姐的人……”
少年打量一番朝自己走來之女子,斟酌片刻說到:“她可有三十?雖議人年紀不妥,但你家二公主這唯愛美人兒的胚子怎會去認識一位比她要大出一旬的女子?”馮明江安再問。
“這我倒還真是聽姐姐說過一嘴,她們是……”
“初識。”二人口中所議論的女人已經走到二人的麵前,冷漠的喊得付初識一聲。
顯然付初識是怕女人。
她連忙躲到風折柳後麵,卻又怕被阿蓮看出自己的意圖而半隱半就:“阿……阿蓮姐姐呀。”
“嗯,今日有你喜歡的說書先生,二公主在茶樓等你。”
“不……不去了,你們聽,你們聽!”付初識擺手婉拒。
“有旁的事?”隔著一個馮明江安,阿蓮追問付初識。
盯著付初識的臉蛋兒,阿蓮似乎看出她在害怕自己。
擺擺手,持劍離開。
“算了,不想去便不去,”看出付初識的推辭為難,阿蓮不再糾纏。
可又是不放心,沒有轉頭的一路離開,但漫不經心囑托得一句:
“記得無論到哪兒去,讓你身邊那酒仙保護好你。”
阿蓮的身影不見,馮明江安轉頭看躲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兒。
“你是怕她?”
女孩兒整理整理衣襟,清清嗓子,又藏好自己先前拿出過的婚契。同少年說道:“也算不上怕,隻是和阿蓮姐姐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壓力?哪兒來的壓力?”馮明不解。
付初識回答:“像你們這般江湖遊俠身上有一種旁人不敢靠近的氣焰。”
“我們難以靠近?”
馮明江安不可思議的看著付初識,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形容自己。
付初識擺擺頭,解釋說:“這種氣焰不是壞處,隻是覺得你們是少年,少年不止於眼前的路。你們總歸是見過大場麵的,生死都能至之身外,好像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裡。”
“那你為什麼不怕我。”
得到少女的答案,馮明欲尋其究。
少女哼聲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怕你。”
“你怕我?”馮明江安驚訝不解。
百思不得其解,馮明瞬間提起了興趣:“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會怕我?從進宮就跟在我身後的不是你嗎,若是怕,為何還要跟著。”
“怕歸怕,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怕便遠之。是覺得你們皆是些心狠的人,不會顧及誰,也不會為了誰。做一切都是為了一句心裡所守,自己樂意。”
“這就是你眼中的我啊,”馮明江安無奈搖搖頭,反駁,“我們守護心中之道義,並不是一意孤行不論是非。我們有自己衡量的尺度,是孤勇者。可也是有朋友和夥伴的,我們不是孤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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