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風折柳被侍衛帶走時候的囑托,馮明江安將江亭安頓在自己房間內,準備拉著門外等候的二位少女前去風折柳住處。
“等等!”
床上被迫躺著蓋好被子的少年一把拉住將走之人的手腕,費勁了力氣喊住了他。
“怎麼?你也要去?”沒有掙脫,反倒是停下了往外去的腳步,轉頭看向床上掙紮的少年。一盆冷水潑下來,即使寵溺的語氣和燦爛的笑也擋不住這話語的寒,馮明江安直接說白,“你這身體太虛了。此番如數,看那個等在皇城門前的侍衛著急忙慌要帶走折柳,八成是要咱們付出行動。就算我放你去,折柳他也會避開,不會輕易讓小少爺你跟隨。”
“那不行啊!”鬆開拽著馮明的手,江亭欲要起身,聲音高調,“咱們是一個集體,我怎麼能在這兒躺著當個廢人呢!”
“那不行,”用他的原話駁回他,馮明此刻毫不心軟的拒絕,好似已經知道秦禮找風折柳的目的,所言,“誰告訴你說躺著養傷就是廢人?再說,萬一遇見什麼麻煩,小少爺你一激動,身體又虛弱,昏過去怎麼辦!”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昏過去。”
“你確定?”
最後的詢問。
江亭絲毫不知,坐在床上天真的神色,肯定一點頭:
“我確定!你們絕對不能私自行動丟下我!”
見江亭氣勢自信,馮明江安轉過身,一把掀起蓋在少年腿上的一床被子,拎著少年胳膊起身。
“既然偏要去,就走吧。”
被強拉硬拽的站起身來,奈何自己始終使不上勁兒,隻好嘴上吐槽幾句,又不能放棄被馮明攙扶著離開床鋪:
“我說你能不能婉柔些,拉的我渾身難受。”
“不是沒事了嘛,怎麼不逞能了?”
閉上了嘴巴,被馮明攙扶,江亭乖乖跟著出門。
門外等待的二位姑娘見門再次被人從裡麵推開,便迎上前。
在欲要走出的少年的懷裡,還有另一個少年人。
“你……你們……”詹一禾靠在沈安的身邊,手攤開。目光一直留在馮明的臉上,但手卻指了指他身邊的另一個少年,“馮明你不是說這一次帶不了江亭嘛,怎麼還是一起呢?”
少女的一臉的壞笑,看著眼前二人相互依偎終覺親密。
看不穿此刻詹一禾究竟在得意什麼馮明隻是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非要跟著,一起吧。”
“走吧。”
沈安在前帶路,一招手示意幾人趕忙上前幾步跟上來。
僅僅一個隔道,秦禮所安排的風折柳的住處與眾人不在一處,算是為他特意留出來的庭院子。
門外有婢女與太監忙碌,來回的侍衛巡邏,此後的侍女待命等候。
“都處在一個皇城中,都是一路來的夥伴。想不到這兒的陛下對咱們家折柳還真是上心。”
扶著江亭,一邊不忘了嘴上不饒人的嘮叨。
走在馮明江安左右,沈安詹一禾越過夾在中間的二位少年相視一笑。
沈安先開了口:
“他們曾經從同一師傅,畢竟是血毒,怎麼說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過命交情吧。”
“過命的交情?”詹一禾撓了撓腦袋,皺起的眉頭很是疑惑,詢問著沈安,“難不成他們學毒製毒時候還用嘴巴嘗嘗不成?怎麼學了學就成了過命了?”
看向沈安時候,詹一禾的眼睛亮閃閃的,眨巴著大而圓溜溜。像一隻開著玩笑頑皮極了的小貓。
被蹺著腦袋冒頭看向自己的女孩兒逗笑,沈安輕點頭:
“是的,他們確實是用嘴巴嘗試。等到足以百毒不侵,那時候也就可以離開了。”
“不是……”詹一禾支楞起來身子,手背在身後,默默吐槽一句,“你們這兒還真是草率得很……也不怕鬨出人命來。”
沈安沒有聽見這話,因為詹一禾隻是輕聲說的。
唯有緊緊靠在馮明江安懷裡的江亭在少女一旁將這話聽了去。
“小貴人,你是不知道,至今為止從那位前輩手掌心裡活著離開的也就隻有這聞取君王和風折柳。”
“什麼!真的有人死在他們這師傅的手裡?”詹一禾慌恐,一邊前行,一邊轉頭看向江亭,詢問道,“那怎麼還有人接踵而去拜師?我還聽說若不是那位前輩看上,不夠格兒的還不能夠被收為徒呢!”
“這倒是真的,並非隻流言。前輩隻要在他看來資質上好之人為徒,並且以身試毒這一說沒有任何保障。中毒過深的,便就得死了。”馮明接過這話,回答江亭所不知的,少女問出的這問題。
“所以去拜他為師之人,都是九死一生?”詹一禾猜測。
“當然。”馮明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人有完全的把握能從前輩手裡活著離開,但總有人去冒這個險。”
詹一禾已經知道酒仙往下要同自己說的話,言:
“若活著離開,百毒不侵。”
“是,”馮明認可,“作天下一君,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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