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朝臣,可是目無天子。”
麵對秦禮話裡話外的解釋,風折柳並沒有直接給出回應是原諒還是仍舊記恨。
一句“朝臣目無天子”,秦禮一時無言。
“朕會下令,絕不會再有下次。”
認錯孩童一般謹慎,秦禮敬風折柳這人。
他究竟是因何而尊?師兄的身份?或是無措之舉。
並非。一朝君王擇賢臣良將不是易事,但並非無策。在魚龍混雜的朝廷中秦禮並不是無法找出真正衷心之人。
但他並沒有付出任何行動,隻是一味的尋求於這個曾經的師兄,尋求於風折柳和其朋友的幫助。無非是這君王不願麵對。當風折柳提出交易時候權衡利弊,有得無失,她便毫不猶豫答應下,將此事交出。
風折柳這個曾經共度過的師弟,他自己了解這師弟的這一點品行,也便抓住了這個機會。
話到此結束,沒有任何往下交談的必要。風折柳沒有問這君王是否懷疑過自己的能力與目的,君王也沒有過問少年人尋找真凶的手段。
此刻沈安趕來,急匆匆的腳步在門前停下。
排排坐在台階上麵的詹一禾幾人也在等待。三人沒有跟進去,盤著腿拖著腮,視線有些困乏的盯著沈安走來的方向。
沈安再次向前,靠近幾人身邊。
樹被風吹紊亂,兩位男孩兒將少女護在中間,三人依次坐著。
沒人在意屋前那兩棵時而西沙作響時而停駐無聲的樹。在被綠蔭環繞下的地方,三人齊刷刷看著朝這走來的沈安。
沈安一手握劍,微微低頭,看向困意襲卷的幾個少年人便詢問道:
“這是君王旨意還是風公子的意思?怎的在門外等?”
詹一禾起身走向沈安,順手挎著她的手臂,回答:
“你覺得裡麵能聊什麼呢,無非就權謀或是對策。”
又扭頭望向沈安,她再言:“無論聊什麼,風折柳總會告訴我們。但進去同那君王對峙,我們實在不想麵對那般嚴肅的場麵。”
“原是如此,”沈安認同的點了點頭,目光劃過詹一禾的麵容,經過江亭後最終還是落在了酒仙身上,“他二人不喜也是正常,馮明你為何不跟著風公子進去?”
她忽如其來的搭話倒是惹得馮明有些吃驚。馮明反問道:
“你為何會認為我就是愛湊熱鬨之徒。”
“不是,你不愛熱鬨,”沈安搖搖頭,否認馮明的話,“我隻是覺得無論到哪兒你都會站在風公子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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