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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被捕,你是來告知我?”
“並不。“馮明眼中生長出的同情不假,但掛在臉上更多的是平靜,“付將軍自己認下的罪名,我一好友想替他開脫被他否決。”
“父親他……不是壞人。”求助的目光頻頻望向馮明,付初始希望眼前少年能幫自己把父親救出來。
少年怎會沒有定奪:
“我知道。”
他沒有否認女孩兒的說法,但也無濟於事。
“並非我們不幫,是將軍他不願。死認下的橫來之禍,我們也想知道究竟為何如此。”
“父親他不是罪人……”顫抖的聲音謹慎而又篤定的說出這現實的字眼,眼睛裡炸開的血絲和不甘幾乎要衝破皮肉的束縛,可她無計可施,隻好頻繁求助向眼前這個曾經還算是相識的夥伴,“我的父親……”
“我知道……”馮明也有些慌神,他從未見過有人在自己的正麵前如此脆弱不堪。
小心翼翼伸出的手輕輕扶住一碰就快要碎掉的女孩兒:
“我知道,但你以後怎麼辦?”
這話是真誠的。既是不帶有安慰卻也沒有任何目的的發問。
他是抱有目的而來,此刻卻也不忍。
被觸碰時候的安心,付初始哽咽著緩緩底下腦袋。
儘量克製卻又不受控製的聲音啜泣,從嗓子裡擠出的聲音隱隱可以聽出她的話:
“我想想辦法救我的父親。”
馮明很輕易聽出,隻好伴有長久的沉默,又言:
“你知道的,那是死牢,從古至今沒有生門一說……”
“我知道……那是死門……”絕望的重複著馮明的話,脆弱的姑娘臉頰上淚水頻頻滴落。
“不然……”馮明試探的詢問,“你跟我走吧。”
這絕對不算是一條好的選擇……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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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馮明將此事同風折柳說時候,風折柳的回駁一樣:
“這絕對不可能!”
給付初識一個人空間思索喘息,馮明離開後暫且返回去尋了正巧一人在點點螢火竹林中行走的風折柳。
聽罷馮明所複述的方才對話,風折柳瞬間停下往前去返回房間的腳步,鄭重其事的嗬斥,言道:
“有千萬條路可以選,為何要問她是否想與我們同行!”
“我當時……就那麼一說。”馮明謹慎的後撤一步,不明白風折柳這邪門的火氣從何而來。
但也不難看穿。
馮明猜測,追問:
“我知一路凶險,你是擔心她沒有武功傍身難以自保不成?”
“嗯……”風折柳輕咳一聲,恢複平靜的答道,“但也不全是。你比我了解她,你我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存在一些微弱的內裡,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薄弱女子。但那氣息太過軟弱絕對算不上強大,甚至近乎為無。”
在黑暗的角落裡,一直站在風折柳身後跟隨的女孩兒罕見的一言不發,終於在此刻長吸一口氣,發出“嘶”的噪音表示質疑。
風折柳下意識順著這聲音去,朝聲音而來的方向注意到了她。
在與女孩兒的對視中,風折柳猜到女孩兒質疑的原因。
又識相的解釋起來:
“一禾你不一樣。你雖然弱,但符可欽不會對你動手,至於邪魔,暗處符可欽所派遣跟蹤之人自然護你周全。”
目光直視短暫的留在過少女的眼睛,風折柳很快的挪開視線,又重新看向馮明江安:
“但是付姑娘她不同,她可以選千萬種路,但唯獨不可跟與我們同行!”
“我們可以保護她,你究竟為何總是抗拒?”馮明不解,自認是眼前少年的多疑。
風折柳神情開始變得嚴肅:
“雪兒的身手總是絕對在她之上吧!她在城中等得我好些年,也是隻為了一句什麼……所謂的‘可要同行’,如今卻連懷念許些年的母親還未來得及見上一麵……”
“竟也為我……丟了命。”
“雪兒……”馮明忽然心靈一顫,瞬間明白眼前人為何拒絕。
風折柳再言:
“我們都應該明白,若是這夥伴仍沒有靠山能保住她自己的性命,她不該跟我們走。不妨山水一程,相送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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