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入皇城內。按道理,此刻應該去見一麵秦禮。
“我們不去?”扭捏著問得,江亭著急換下身上的這身衣裳。
之間風折柳搖搖頭:
“他早就知道王書的歹心,是一直選擇默許。如今不知是主動暴露還是被彆有心人揭穿,所以私鹽才成了當下聞取城最顯眼的亂。既然他沒有同我們講實話,現在去見麵沒必要。”
“那……”沈安迎合,“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還要接著假裝不知?”
“不,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風折柳回答,“他是個要麵子的人,當下聞取城即將發生的禍不出於私鹽,是造反。雖然沒有明說,但以他的個性,如今這種程度的挽留也未曾同旁人有過。”
“既然你想幫,我陪你留下。”
馮明江安總是無條件的陪伴風折柳所有的決定。
沈安轉頭看一眼,餘光能夠看到馮明望向風折柳的目光。
“我們也會留下,不過是戰亂,又不是沒經曆過。”用輕鬆的口吻說出這話,並不是不在意,是擔心說的過於鄭重其事會惹得風折柳太過壓力。
深厚的內力沒有被察覺,一個故意佝僂著腰背的太監出現。
這人風折柳與馮明早先見過,是一直跟在秦禮身邊的太監。
突然出現的老者走到眾人麵前,沒有攔路隻是碰巧經過。
平和的語氣緩緩道:
“你們這群少年人啊,就是太冒進。”
看得出老者是在同自己搭話,目送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沒有過分的情緒,僅僅能夠二人聽見的距離用平靜卻不容得反駁的語調回答:
“世間少些,可不缺冒進。隻是不知大人站在何樣的立場,這話有說著何種目的。”
風折柳的試探並沒有阻止老者離開的腳步,隻是一個背影留給眾人。麵見的,卻是一個難以捉摸的笑。
當老者遠去。
馮明驚訝的看向風折柳:
“方才他一直在我們四周,你們可有發現?”
顯然馮明當時並沒有多想,所以忽略了身後人。
沈安亦是搖搖頭:“沒有發現或許是因為在皇城內我們暫且放鬆了警惕。當然也不排除那是位隱藏的高手。”
“這位公公在江湖中無名,我亦是從未聽師傅說過。隻知道聞取城內有一位忠誠輩,老君王下葬時候痛不欲生。若不是秦禮的阻攔就隨老君王去,如今便早已不在人世。”
“既然是忠誠於老君王,秦禮的位子來的又是波折。那為什麼秦禮還要留他在身邊呢?”
“這個不清楚,連我酒仙也不知。”馮明少有的瞬間謙虛,“不過他從沒有出過意外,起碼至今為止在小皇帝左右保小皇帝無憂,伺候的小皇帝周全。”
詹一禾猜測:
“怕是怕人心撥測,養虎成患。一直沉默的人不是衷心則是背叛。”
稍加思考,詹一禾也短暫的否定自己的猜測:
“不過秦禮也不是傻瓜,就看他如何衡量。”
“畢竟連王書都不願動,秦禮想要保持城中現在的局麵。”
“可表麵的和諧終有一天會被打破,秦禮沒有辦法永遠維持在當今局麵。他很聰明,任由著城中離心人私下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不乾涉,但監視。不主動出手,但他一直衡量得明白,保證自己手下將與兵絕對多於暗中的敵人。直到那些自以為已經強大到能夠奪權的叛離者野心昭於天下主動挑釁時候,我想秦禮不會敗。”風折柳推測幾乎不會出錯,“我想,到時候他或許也根本不需要我們。”
江亭心裡矛盾:
“可是前不久你們才說過,他想方設法將我們留下是為了讓我們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