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與沈安來到詹一禾所暫居的地方,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他果然是來找詹一禾的。”馮明看熱鬨般調侃,同身邊與自己一同駐足少女說著。
“關心朋友沒什麼不好。”
“她可不算是朋友。”馮明收斂表情,眼睛突然聚焦到站在風折柳對立麵的女孩兒的身上。
沈安看穿不說穿,默默搖搖頭。
身後腳步聲急促,少年撲到二人身上來,緊急刹住原先狂奔的步子。
沈安與馮明默契的往中間靠攏,以免江亭慣性太大會生撲到前麵地上。
江亭順勢,胳膊搭在二人的肩膀。長途追趕實在耗費體力,見二人有意攙扶自己便直接卸下力氣趴在二人被上麵。
言語中也不忘揭穿,氣息還沒來得及喘勻和就開始戳輪胎:
“我說酒仙你呀就是嘴巴太壞!分明早就接受了小貴人,乾嘛還逞嘴巴上的威風呀!”
“嘖!”馮明不樂意,“你先把氣兒喘勻再說吧!”
被揭穿總覺臉上沒有麵子。
其實三人接心知肚明馮明江安的心思,但隻有江亭不給麵子的直接揭穿了他。
馮明再言:
“其實不算我,連折柳他好似也變了。我見過原先的他,不似現在一般會在意她,關心我們。”
江亭側過臉上下打量一番馮明江安的側臉,看著眼前人翹而細膩的睫毛和紅唇陷入沉思。
被人盯得不自在,馮明江安餘光看著少年:
“有什麼事就說,盯得人瘮得慌……”
見自己所注視的人餘光也正在自己,江亭倒不覺如何:
“風公子在認識我們之前很冷漠嗎?”
聽架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年已經沒了粗糙的喘息聲,得知他已然平息。
於是往旁邊退一步,撇開少年的緊貼。
說著:
“其實冷漠不是準確,應該說心狠。”
“是,”身後早就到來的男人在此刻才肯開口,聲音沉穩襲人耳朵,“狼見了肉會爭會搶。你知道他為何恩師天下皆存嗎?因為有人比不上,有人更爭不過。”
“父親!”江亭轉頭,看見早已死在夢裡的至親板正硬朗的站在麵前。
他的雙腳瞬間恢複力氣,從沈安的身上彈起。
委屈的嘴角緊縮起來,眼睛哭唧唧。像是可憐的小狗見了帶肉的骨頭。
見著情景是無以招架,江水惶恐的退後,從未見過自己兒子這般熱情。並沒有覺得心裡如同太陽照射一般洋溢出溫暖的感覺,而是受寵若驚,直覺惶恐。
“父親!”張開雙臂奔跑,江亭直奔著江水的懷抱去。
見自己兒子不算穩當但足夠著急的步子朝這方向來,所以被動的張開懷。
見狀,江亭更是含不住淚的。
最後一顆凸起來的石子助力下,少年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