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付初識從未打算將自己撇乾淨關係,但詹一禾終究不會認下:
“沒有,是我們之間不可調節的偏見。”
“不可調節的偏見?”像這個世界所有人一樣,付初識自然也聽不懂這些。
詹一禾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心裡開始有些動搖。
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幾乎沒有辦法完全接受自己所輸出的思想,甚至無法共情自己所做出的符合基本道義的選擇。
他們大多自私,為自己利益而活著。
就算不是自私的,但也得保證自己是活著的。
從沉思中脫離,詹一禾無辜的詢問道眼前那等著自己去做解釋的姑娘:
“你說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人有善心就該死呢?”
“嗯……”付初識沒有反駁,怯生生縮回了被詹一禾握著的右手,小聲音也虛弱的回答說,“我不知道你的問題該怎麼回答,但父親告訴我要自己好好活著。”
“自己好好活著?”詹一禾好奇言外之意,但沒有心思再細想,所以直接詢問。
“就是……”付初識解釋,但看向少女的眼睛總是謹慎,“父親的意思……現在的天下,無論何處皆有動蕩,父親說亂世不要摻和太多,獨善其身才能自保。”
詹一禾有些吃驚:
“這話誰說我都會信,唯獨你的父親。”
“這是為何?”比起詹一禾,付初識甚至不夠真正了解付遠。
詹一禾緩了緩內心的糾結和失語,最後說出答案:
“若他這般想,便不會出現在聞取城為官員,為百姓,受人愛戴。”
“可父親同我來,最開始也隻是為了求一個安穩。”付初識道出少女知曉但此刻卻好像不記得的原因,“尋求聞取城的庇護才能活命……”
詹一禾恍然大悟,終於意識到邪魔教的追殺從未停止。不論是對風折柳,還是玉榜上的那十三位前輩。
本想帶著付初識離開,但卻也因這想法被絆住腳步。
久久未有動作,付初識探探腦袋問著:
“我們不走好嗎……”
詹一禾瞬間嚴肅,決口反對:“我們不走你怎麼辦!今天必須走!而且現在就得走!”
一把拽住付初識仍舊想要反駁掙脫的手,因為受過傷身體尚且虛弱,所以即使身懷一些武功卻也難在此刻掙脫開詹一禾的牽製。
所以隻能用儘全力從言語中說服少女:
“放開我吧!詹姑娘你大義的人定然不會強迫我接受你的選擇對嗎!我不願意去了!我想留下來……”
自己說過的話如同一顆子彈一般硬生生打了回來,原先衝擊向風折柳心臟的話重新穿進自己的胸膛。
“不會強迫彆人接受自己的選擇”這話熟悉。甚至離方才從自己口中說出隻有不足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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