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光輝,了了歸塵。
“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幾麵之緣罷了。”
“當然不一樣,萍水相逢會多次護我周全嗎。”女人的話總是冰冷,連同臉上也沒有多餘的神色。
人終歸不是聽話的,做了什麼比說的話重要許多。
女人沒有反駁,隻是替自己將身上功勞往來推些:
“奉命行事。”
“保護我是奉命行事?”這簡單的托詞很輕易被看穿,詹一禾的情緒被漸漸緩解,“奉誰的命?又是行何種事情呢。”
女人被這話噎住,避而不答,眼神回避。
詹一禾輕輕笑,見蒙麵人目光的躲開識相的轉移了話題。
“我想知道關於付初識的病……”此來目的,女孩兒希望在天亮之前問出真相。
女人沒有避諱,退後一步與問出口這話的少女特意保持著距離。
看穿女人是要逃離。
詹一禾上前追一步:“要去哪兒,如果你離開,我可以理解為默認嗎。”
“默認?”對於這個詞彙,蒙麵人的眼睛中出現明顯的迷茫。似乎並不能完全理解。
換一種措辭,詹一禾直白的點出:
“若是你離開,我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相。”
“真相如何。”女人停下打算離去的動勢,語氣中帶著試探。
詹一禾見女人不再打算逃離,於是默默往前一步追趕,在能夠伸出後便拉得住女人手腕的地方停下腳步。
“你不是安國的將軍吧……”
“那我是誰。”突然來了興致,麵紗之下隱約可見的半臉嘴角上揚。
“邪魔教中四位主人,聽聞掩麵女宗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那女宗……”握劍的手臂忽然一抖,手指暗暗搓了幾下劍鞘,女人似在解釋,“她是以麵具示人,不同我,隨意尋來的麵紗罷了。”
“所以!”詹一禾順遂女人的話往下說,“他們之中還有一位女子,聽人說是位眼睛漂亮的魅惑主兒。”
“黑綾宗!“她篤定而堅決看向眼前人雙眼,看得見女人那雙漂亮但從不顯山露水故意隱忍的眼睛,“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你覺得我是黑綾宗。”女人緊張的身體瞬間有所放鬆,雙眼眨巴兩下,神經放鬆些警惕。
看著眼前,詹一禾沾沾自喜:
“你確實來自邪魔。”
女人驚愕:
“軋我話。”
詹一禾趕忙擺手,再借機往前挪一步:
“黑綾宗主,是你救了她。”
眼睛鎖死蒙麵人的雙眼,她不解先前:
“可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救我呢。”
一片黑夜,除了風吹動火把時候帶來的動態,這一片街角也隻是剩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