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點頭道
“當然是朋友。”
“那朋友之間是不是應該相互幫助。”白月又道。
“力所能及還是可以的。”江白道。
白月追問道“那現在一起去紀念館,你覺得很困難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朋友可有可無了?”
“主要是紀念館快關門了。”江白斟酌著語句道,“我們去那裡也看不了什麼,不如這樣,我明天再陪你去。”
“明天是中秋節,我準備和我爹喝酒。”白月說著,瞥了柳輕意一眼,柳輕意頓時不敢搗亂,“白天我要購買禮品,真的沒有時間。”
“說起來,我也沒有時間。”江白思索道,“我得去取信,還得把信寄回去。”
“現在可不是比拚誰沒有時間的時候。”顏雲溪道,“你們要是再不吃菜,就得打包回去了。”
“好像不是我們點的菜。”江白道,“你們自己點的,哪怕是長胖都得吃完,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不要什麼都男的承擔,女的要獨立,要自強。”
“我們就是嘗嘗口味。”白月道。
顏雲溪道“吃不完還吃那叫逞強,我們曆來不擅長這些。”
“我有些醉了,江白你背我回去。”柳輕意索性裝醉,自己又不是傻子,明擺著就是想讓吃得多的結賬。
最後還是江白打包,外加結賬。
白月和顏雲溪打算逛逛夜晚的城市,藍心語想要回去休息。
江白沒事可做,便打算一起回去。
“待的還習慣嗎?”
藍心語回道
“還行吧,比以前擔驚受怕好多了。”
“我還以為你不習慣呢,都不怎麼說話。”江白笑笑道。
藍心語自我感覺良好道
“這樣就挺好的,沒有人關注,不用表現自己,就這麼過著一天又一天。”
聽著他們在聊天,柳輕意很擔憂,以江白的性子,其實是很容易被傷害的,跟一些機靈鬼相比,江白就是一個雛兒,還有一些純粹,或許恰恰是這種純粹,才讓自己願意留下來吧。
但是江白真的是這樣?
幼時經脈斷絕,身體孱弱,八歲搬出家,選擇獨立謀生。
在朱羽國京城摸爬滾打,為的就是活著二字,他出身於底層,見過的人心何其多,能不理解嗎?
但是之所以還這樣,不過是返璞歸真,正如他的修行一樣,慢一點沒關係,可不能太招搖,可太慢又不行,所以要爭取,隻有讓自己一直不停地走下去,才能改變得多一點,更多一點,再多一點。
可以說,江白對待任何人都是發乎本心,隻是為人處世的方式不同。不過他還是有缺點的,就是想把自己的東西抓在手裡,而當他抓不住的時候,或許會給予相應的自由。
但他畢竟隻有十四歲,還遠遠做不到實實在在的從容,但卻也有一種獨特的老成。
或者說是自持己見,認為隻要自己夠強,那就可以談判,可以交易。
隻是有的時候,他並不想交易。
有些東西超越了交易的籌碼,無法衡量,可這個世界,卻不是這樣想的。
江白回到房間,開始煉化生命之樹的種子,柳輕意抱著小白,在外麵護法,儘管隔絕空間的銘文符已經夠保障了。
現在江白擁有火金土三大五行之物,等把生命之樹的種子煉化完成,自己就有四大五行之物了。這樣一來,距離真正的銀血境又進一步。
真要說起來,生命之樹的種子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種子,而是生命之樹的一縷真靈,也就是說,它是有自主意識的。
想要把它真正煉化,或許還要得到它的認可,這也是柳輕意選擇護法的主要原因。畢竟誰沒事在門口杵著跟門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