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途隻覺左肩傳來一陣劇深入骨髓痛,仿佛有一把熾熱的利刃,正無情地穿透他的血肉,直抵心臟。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手中的東西也隨之滑落,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宮廷佑木眼疾手快,迅速俯身,將掉落之物一把抓住。
在觸碰到那物的一瞬間變得熾熱而貪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尤其是看見於途為了區分標注的字。
“哈哈,居然是抑製藥劑!”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實驗室裡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癲狂與滿足。
這抑製藥劑,是於途心血的結晶,是他夜以繼日、辛勞地投身於抗擊、預防喪屍病毒研究的成果。
它不僅僅是一瓶藥劑,更是人類對抗絕望、走向希望的鑰匙。
然而,此刻,這瓶藥劑卻成了他手中的籌碼,成了實現野心的工具。
宮廷佑木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知道,這瓶藥劑的價值無法估量。
有了它,再加上他們先前研究的病毒,他們就能夠隨心所欲地操控人類的命運。
讓誰變成冷血無情的怪物、讓誰乖乖服從、讓誰康複、讓誰就能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為他們的服務。
“於大教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宮廷佑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與挑釁,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家鄉處在權力的巔峰,看到了他們的家園成為喪屍世界中最後的無敵淨土。
於途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肩上的劇痛,目光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他沒想到,自己嘔心瀝血研究出來的解藥,竟然會……
“你答應我,會讓我研究出來,好……”於途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宮廷佑木粗魯地打斷了。
“於大教授,你想什麼呢?”宮廷佑木擺擺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與嘲諷,仿佛在於途麵前,他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隻,可以隨意踐踏於途的尊嚴和夢想。
“我隻答應你,讓你研究出解藥,我可沒答應讓你們用!”宮廷佑木的話語冰冷而無情,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於途的心臟。
鮮血已經順著他的手臂染紅了他的手指,但他的疼痛遠不止於此。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如此欺騙。
他雖然致力於研究,終身奉獻於科學事業,但他並不是完全的書呆子。
從宮廷佑木的話語和反應中,他立刻明白了。
從一開始,宮廷佑木就沒打算把研究出來的東西給他們用!
當初,宮廷佑木找到他,聲稱他們研究抗病毒藥劑時不小心弄出了有毒物質,導致做臨床實驗的病人被感染,活生生的變成了喪屍。他們就是想彌補這個過錯,希望他能夠一起加入他們研究出解藥,拯救人類於水深火熱之中。
於途當時也是被他們的誠意所打動,才會毅然決然地答應了他們的請求,自願跟著他們來到這裡。
投入了他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夜以繼日地研究,才終於不負眾望地研究出了這瓶抑製藥劑。
然而,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狠狠地耍了!
“我早該想到的,你們那麼心狠手辣,對待活人就如草芥,又怎麼可能會願意為了自己的過錯去彌補,去慷慨的幫助那些已經成為了喪屍的人!”
於途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眼神中滿是仇恨與不甘。
宮廷佑木看著於途憤怒的樣子,臉上反而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於途麵前,仿佛在於途麵前展示著自己的勝利。
“於大教授啊於大教授,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改變什麼嗎?這個世界已經被我們掌控了,你那些所謂的正義和善良,在我們麵前都不過是笑話而已。”宮廷佑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輕蔑與嘲諷。
“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吧!”宮廷佑木高高的仰著下巴,看著因渾身疼痛而癱軟在地的於途“那個叫薑萊的小姑娘,你認識吧?”
於途猛得抬起頭,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肩上的劇痛和心中的憤怒。
什麼意思!
看於途的神色,宮廷佑木一副果然的模樣,笑眯眯的開口“她啊,感染了喪屍病毒,外麵的那些怪物一樣啦!”
?
於途疼得皺眉“什麼意思?”
薑萊感染喪屍病毒成為怪物?可薑萊明明早已經感染了喪屍病毒,成為了無症狀感染者,喪屍對她根本就不感興趣,她又怎麼會再次被感染?
除非……
“你……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唯一的解釋便是宮廷佑木,他們對薑萊做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我怕你們從那些喪屍身上抽出來的喪屍病毒提純全部打入了她的體內!你是沒看見她的臉,一個瞬間就全白了。就和喪屍一樣,渾身躊躇……口吐黑血……死相極慘!”
宮廷佑木每說一句,於途的臉就越白一分。
全部的喪屍病毒提純!
當初發現薑萊這個第一例無症狀感染者的時候,他也曾有過衝動,想看看她對其他喪屍病毒是否有更高的接受程度,想看看她還會不會異變成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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