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充血，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給我上！打他！”
周圍的昊吃外賣騎手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動。
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到楚宸一巴掌把楚昊扇倒在地，誰敢上去觸這個黴頭？
楚宸輕蔑地一笑，“怎麼？就這點膽量？”
“你……”楚昊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宸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昊吃外賣騎手，語氣帶著一絲憐憫。
“跟著這樣的老板，也真是夠可憐的。”
“他隻會讓你們去送外賣，去打架，去坐牢。”
“他根本不在乎你們的死活。”
“他隻在乎他自己。”
楚宸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尖刀，刺進楚昊的心臟。
昊吃外賣的騎手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楚昊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楚宸不再理會楚昊，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挺拔而堅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楚宸走後，楚昊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對著剩下的昊吃外賣騎手咆哮起來。
“你們都是廢物嗎？他打我你們都不敢上！”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一個騎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養我們？我們賺的錢都交給你了，你還說你養我們？”
“就是！我們辛辛苦苦送外賣，賺的錢都給你了，你還讓我們去打架，現在還要被警察抓，你對得起我們嗎？”
另一個騎手也跟著附和道。
“你以為我們願意跟著你乾嗎？要不是找不到其他工作，誰願意受你這窩囊氣！”
越來越多的騎手開始表達不滿，紛紛指責楚昊。
楚昊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像一個變色龍。
他指著那些騎手，手指顫抖，“你們…你們…”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騎手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老子不乾了！”
說完，他把身上的昊吃外賣製服脫下來，扔在地上，轉身就走。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脫下製服，揚長而去。
轉眼間，原本圍著楚昊的昊吃外賣騎手就走得乾乾淨淨，隻剩下楚昊一個人站在原地，像一個被拋棄的孤兒。
他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昊吃外賣製服，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絕望。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仰天長嘯，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城市的喧囂中，無人問津。
楚昊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一進門就撲到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我被人欺負了！”
欒夢雅正在廚房忙活，聽到兒子的哭聲，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匆匆出來。
“怎麼了？昊昊？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到楚昊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心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