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楚昊也在楚繼雄繳納了罰款和巨額賠償金之後，被放了出來。
楚昊被警車帶出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楚繼雄站在警局門口，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臉看不真切。
小張默默地打開車門。
楚昊低著頭上了車，不敢看楚繼雄。
欒夢雅緊跟著上了車，一把摟住楚昊，眼淚止不住地流。
“昊昊，我的兒啊，你受苦了！在裡麵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餓著你？”
楚昊靠在欒夢雅懷裡，眼神空洞，一言不發。
楚繼雄坐進駕駛座，重重地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
車內氣氛壓抑，隻有欒夢雅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一路無話。
車子駛進彆墅，停穩。
楚昊下車，雙腿有些發軟。
他抬頭看了一眼楚繼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爸……”楚昊的聲音細弱蚊蠅。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楚昊的話。
楚昊被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繼雄。
他長這麼大，楚繼雄從來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還沒等楚昊反應過來，楚繼雄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楚昊痛呼一聲，彎下腰。
欒夢雅尖叫一聲，撲上去抱住楚繼雄。
“你乾什麼！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打孩子！”
楚繼雄一把推開欒夢雅。
“再不打，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混賬事！”楚繼雄的怒吼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
欒夢雅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楚繼雄。
楚昊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
“之前抄襲、針對楚宸也就算了，現在連違法犯罪的事情都做出來了！以後誰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
楚繼雄指著楚昊，怒不可遏。
“以前我覺得你腦筋還算聰明，現在你是把那點聰明勁兒都用到歪門邪道上了！”楚繼雄的聲音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與其你以後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不如我現在就清理門戶！”
楚繼雄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楚昊和欒夢雅的心臟。
“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楚昊痛哭流涕，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你要打他你就先打我吧！”欒夢雅哭著撲到楚昊身上，護住他。
楚繼雄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欒夢雅。
“都是你把孩子教壞了！”楚繼雄厲聲指責。
欒夢雅被推倒在地，卻顧不上疼痛，哭得更加傷心。
“從小他就缺乏父愛，你怎麼能全都怪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