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的氣氛驟然凝重。
何望龍和幺雞都愣住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說！到底怎麼回事！”警察加重了語氣，猛地一拍桌子。
何望龍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他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
幺雞死死地盯著何望龍，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我……我……”何望龍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才……才有些衝動……”何望龍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喝多了？你少找借口！你就是個人渣！”幺雞怒吼道，唾沫星子噴了何望龍一臉。
警察一把將幺雞從何望龍身上扯開。
“都冷靜點！分開說！”
何望龍被拉到一旁，揉著被幺雞揪住的衣領，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慌。
“怎麼回事？你剛才說，你睡了他的妹妹？”警察轉向何望龍，語氣嚴肅。
何望龍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就……就那啥……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為所欲為？喝多了就能強奸？”幺雞在另一邊怒吼。
“不是強奸！是她自願的！”何望龍猛地抬頭，梗著脖子辯解。
“自願？你放屁！”幺雞咬牙切齒。
“行了！都彆吵！”警察喝止了兩人，“一個一個說，你先說！”警察指著何望龍。
何望龍吞了口口水，眼神飄忽不定，“我……我那天是喝多了，然後……然後就……”
“然後就什麼？說清楚！”警察加重了語氣。
“然後……就和她發生了關係……”何望龍的聲音越來越小。
何望龍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強答上來。
警察又轉向幺雞，“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是他是強奸！”幺雞紅著眼眶，拳頭緊握。
“你有證據嗎？”
幺雞愣住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沒有……”
“時間過去多久了？”
“快一年了……”
警察歎了口氣，“時間太久了，又沒有證據，很難定性為強奸。”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幺雞急了。
“我們可以按猥褻處理。”警察解釋道。
何望龍一聽，頓時慌了，“警察同誌，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要看調查結果。”警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那我會被判多久？”何望龍的聲音顫抖著。
“要看具體情況，現在還不好說。”
何望龍臉色煞白，他沒想到自己隻是想報複一下幺雞，結果把自己送進去了。
警察轉頭對幺雞說：“我們需要聯係你妹妹了解一下情況。”
“不行！”幺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還在老家，我不想讓她再受一次傷害。”
警察沉吟片刻，“也理解你的想法，那我們先以何望龍的口供為準，進行調查。”
……
燕京火車站人潮湧動。
童曉玲帶著一群老鄉從綠皮火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背著簡單的行李，臉上帶著對大城市的憧憬和一絲不安。
幺雞早就等候在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妹妹和老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