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將手放在門把上,走廊另一側儘頭,盤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頭,麵容黝黑。
他一蜷食指,塞進了嘴裡。
“布穀!布穀!”
病房內,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崖姐…有布穀鳥叫啊……”
崖姐靠著床頭櫃,一隻手托著腮,昏昏欲睡,聞言,睜開朦朧睡眼,低頭看向病床上孫香蒼白的麵孔,微笑道:“冇啊,吵到你了?”
孫香漆黑的雙眸閃爍,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我喜歡聽小鳥叫,好像有好多人在跟我聊天一樣。”
崖姐摸了摸她的臉,起身道:“我去開窗。”
可她剛來到窗前,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下來,倏地蹲了下來,背靠冰冷的牆壁,一手捂著胸口,大氣都不敢喘。
孫香聽到動靜,緊張詢問,“乜事啊崖姐?”
“噓!”崖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人過來了,端著槍啊!”
“那…黑仔跟陳先生會不會有事…我剛才好像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崖姐呼吸一滯,什麼都沒說,起身往門前走去。
砰!
“痛啊!”
“要死了……”
短發女推開房門的刹那,刺鼻的血腥氣同此起彼起的呻吟聲一並湧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十幾個躺在草席上的傷患。
而剛才同陳厭一起進屋的男仔,此刻正靠著窗台,手裡端著一台照相機,直勾勾地看著她。
短發女呼吸一滯,中計了!
“這是閃光燈乜?”
黑仔嘻嘻一笑,哢嚓一聲將快門按下。
強烈白光迸射,短發女下意識閉上眼睛。
視野陷入漆黑的同時,凜冽的殺機從一側飛速襲來。
“啊!”
短發女往後閃避的動作一滯,發出一聲慘叫,右手一張,三枚夾在指縫中的剃須刀片如同落羽,緩緩墜地。
陳厭一隻腳踩住她的手腕,將其釘死在門框上,看著她提膝飛出,毒辣地攻向自己的襠部,手中魚腸立刻往下一刺。
噗嗤,鋒利的刀身瞬間撕開短發女的牛仔褲,從脂肪與肌肉中沒入,哢一聲悶響,刀身彆在了短發女的腿骨上。
“誰派你來的!”
陳厭厲聲質問。
短發女的眼前的炫目感漸漸消失,強烈的痛苦令她本顯清秀的麵容猙獰成了一團廢紙,猩紅的雙目中泛著血霧。
“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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