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扭了扭脖子,又沉聲喝道:“咱們是來乾嘛的?”
“講拳頭的!”
錦衣衛齊聲怒吼。
唐逸看向臉色陰沉的鎮南王,微微攤手道:“王爺,聽到了?”
鎮南王指尖輕輕一抵,手中的劍出鞘三分,他聽到了,唐逸不是來殺他的,是來將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的。
錦衣衛是來示威的!
是對他襲擊北鎮撫司,襲擊京兆府的回擊。
他盯著唐逸,從牙齒縫中擠出了兩個字:“你敢!”
“哎呀,都這時候了,王爺還給我耍威風呢?”
唐逸看向寧川和蕭棣,道:“既然王爺在考驗我們的膽量,那就彆客氣了,動手吧,除了鎮南王外,我不要一個活的。”
一聽這話蘇雲晏頓時坐不住了,連忙拱手道:“侯爺,侯爺,我是今天剛剛抵達京都的,我罪不至死呀!”
“你說錯話了,你應該說除了鎮南王和幕僚蘇雲晏,以及丫鬟和家丁,其他的我不要一個活的。”
“那些丫鬟和家丁,都是鎮南王回到京都後買的,侯爺慈悲為懷,千萬彆濫殺無辜啊!”
唐逸看著眼前點青年頓時有些無語,喲嗬,你心還怪好的咧。
不過說得對,鎮南王府這些丫鬟和家丁,是剛剛買回來的,的確罪不至死。
寧川刀鞘也捅了捅唐逸,道:“彆殺人,屠了鎮南王府,那你就彆想給兄弟們放假了,而是準備去南境平叛了。”
“打得半死就行,要是反抗……再殺無赦嘛!”
蕭棣剛才話說得很牛逼,現在也忍不住道:“寧頭說得對,咱們過來是出氣的,有時候肉體上的疼痛比死亡更屈辱。”
雨幕掃了一眼鎮南王,殺意凜然道:“密諜司死了三十多個兄弟,不殺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杜淩菲抿了抿唇,道:“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鎮南王好歹是皇族,現在和丞相一黨,巴不得我們和鎮南王拚得你死我活呢。”
“殺了鎮南王,那局勢就不可控了。”
唐逸撫著下巴,很讚同地點點頭:“的確,南境現在暫時還不能大亂。”
鎮南王看到唐逸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對付他,當時都給氣炸了。
可惡,你們是真當本王軟弱可欺是吧?
“唐逸,要戰便戰,本王乃是高皇帝血脈,豈會受辱於爾等……”
鎮南王搬出了祖宗。
但搬出祖宗有用嗎?
唐逸一劍就劈了過去,冷笑道:“廢話真多,你是太祖皇帝血脈?老子這是天子的尚方寶劍,天子劍斬不肖子孫,剛好合適。”
鎮南王一聽,當場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