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庸聽完冥鬼二老的彙報,臉色陰沉至極。
這段時間,京都的事其實他都知道,隻不過很多事情知道得並不是太全麵,從冥鬼二老的話中,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好大兒在京都竟然這麼瘋!
當初為了他的安全,他特意留下了上官謀,又給他能調動五千玄甲軍的權力。
結果他半點不鳥上官謀,成功將自己和五千玄甲軍玩沒了!
他死了,能調動的五千玄甲軍兩千死在唐逸手中,三千直接選擇叛變了!
“廢物!廢物!廢物!”
“壞我大計,壞我大計啊!”
範庸得知自己好大兒的做派,氣得差點當場吐血,手中長劍一陣亂砍,將整個營帳砍得支離破碎。
廢物,你忍忍不行嗎?
你忍個三四天不行嗎?你忍個三四天,老夫回到京都,彆說殺一個唐逸,就是炎文帝也能殺一殺。
沒那個本事,你裝什麼裝?
現在你死了,連老夫的大好藍圖,也跟著破碎了!
冥鬼二老見到範庸發瘋,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低著頭不約而同向後退了兩步,現在範庸的理智幾乎為零,他們可不想被誤傷!
“你們倆保護少主不力,為何還敢來見我?”
發泄一通後,魏淵的理智漸漸回歸,冷聲喝問道。
冥鬼二老相視一眼,眼中都泛著冷意和鬱悶:“錦衣衛和一股神秘勢力追殺得太緊,我們沒有藏身之地,隻能再度前來投奔丞相。”
“神秘勢力?”魏淵轉身,冷眸盯著冥鬼二老。
“嗯,一股很強大的神秘勢力,上官先生曾經和少主說過,這股勢力應該來自皇帝,隻是少主並不在意。”
冥老沒說完,直接被範庸一腳踹退了兩步,殺意凜然道:“不要再提那廢物!”
冥老知道範庸被自己的兒子搞破防了,當即掠過範明忠,拱手道:“這股神秘勢力現在才漸漸冒出頭,在此之前,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說到這裡,冥老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範庸道:“這是從我們所殺的人身上,取出來的東西。”
範庸接過令牌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塊雕刻精致的紅木令牌,上麵有血跡,木牌上寫著“不良人”三個字!
不良人?
範庸摩擦著木牌眉頭皺起,沒聽說過啊!
是炎文帝的人?炎文帝被架空多年,他連錦衣衛和禁軍都無法全部掌控,他哪裡還有時間,去秘密發展一股如此強大的勢力?
這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這時,門簾掀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北狄士兵站在門前:“範丞相,太子殿下叫你過去議事。”
範庸收了玉牌,立即恭敬行禮道:“好,在下立即過去。”
北狄士兵離開後,範庸看向冥鬼二老,道:“你們倆,也跟我來吧,等下有些消息,需要你們兩人佐證。”
三人當即離開營帳,前往宇文濤的帥帳。
宇文濤的帥帳距離範庸的營帳不過百米,剛靠近帥帳,便聽到帥帳中傳來了宇文濤的怒吼聲。
“唐逸,唐逸,本王要親手砍了你,本王要將你剁碎喂狗!”
“敢殺本王的弟弟,本王要你京都血流成河,人畜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