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哪怕沒有說話,光是看他這張慘白沒有血色的一張臉,段鴻羽便知道,自己的話,同他而言,就像是一把無形中的利劍。
如同在他身上剜肉一般,這樣無形中的折磨,可比傷害他的肉體,更加讓他慘烈疼痛百倍。
時宴的反應,段鴻羽很滿意。
隻見他輕輕吹著茶杯中的茶,似笑非笑的開口:“時貴君,即便你和陛下青梅竹馬的情誼又能怎麼樣呢?到底是比不上本貴君這種後來者居上的。知道嗎?”
他瞧著時宴步步緊逼,諷刺的話語落在他的耳畔,就像是無形中的一把利劍:“本貴君與皇上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少提到你,每次本貴君一提到你,陛下就煩得不得了,說沒事又提你這個煩人的東西乾什麼?”
“這話,陛下沒和你說過吧?當然,這話陛下隻有和本貴君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和本君說,至於時貴君你……”
段鴻羽哼笑:“青梅竹馬的情誼算什麼?這個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這所謂的青梅竹馬的感情了。”
說到這裡,段鴻羽想到什麼一般,還不忘拿出夜淩舉例子:“若是本貴君沒有記錯的話,夜聖的皇帝與皇後娘娘,也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在夜聖的皇帝,還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的時候,也是這位夜聖的皇後陪在他的身邊,一路陪著他,從無到有。不過夜聖的皇帝,對她的那位青梅竹馬的皇後,感情可是深的很,遠超過陛下對時貴君你的感情了。”
“你看陛下這麼喜歡你,最後也不過是為你爭取了一個二品貴君的位份。而夜聖的皇後就不一樣了,她和你一樣的出身,背後都沒有什麼雄厚的勢力護著她,能成為夜聖的皇後,全憑借著夜聖的皇帝對她的一片真心。”
“你看夜聖的皇帝多愛她啊,為了讓她當皇後,都不知道為她付出了多少,公然一人去對抗夜聖的滿朝文武百官,才為她爭取了這個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寶座。”
“可惜的是……”
說到這裡,段鴻羽也確實覺得很惋惜。
隻見他嘖嘖歎了兩聲:“昨夜夜聖的皇帝和白芊芊的事情,聽說了吧?”
“夜聖的皇帝不知道有多喜歡那白將軍的女兒,足足寵幸了一晚上呢。”
“時貴君,夜聖皇帝與他的那位青梅竹馬皇後之間的關係,可不比皇上對你還要感情深厚?可你看看他們,再看看你自己,你們啊……下場都是一樣的。”
“說不定呢,你的下場,還不如那位夜聖的皇後呢。最起碼那位夜聖的皇後,有太後罩著,你呢?”
說完這些話,段鴻羽也不急著時宴回他。
相反的——
在看到時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包括他瘦弱的身軀,也在這一刻搖搖欲墜,幸好身邊的小童及時扶住了他。
“貴君!貴君你沒事吧!貴君你不要嚇小童啊!”
“噗——”
段鴻羽幾乎是剛才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時宴當著自己的麵,徑直吐了一大口的鮮血。
眼前一幕,彆說小童被嚇壞了,就連時宴,才剛塞到嘴裡的葡萄甚至都忘了嚼動了。
他下意識的將嘴巴裡的葡萄吐出來,幾乎出於本能的就往外跑:“小童你可看好了啊!這次本貴君可沒有動手打你家貴君,是你家貴君自己心理防線差勁才吐血的!和本貴君可沒有什麼關係!”
段鴻羽說著就要往外跑。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