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殿
從慈寧宮回來的夙無憂，很有禮貌的，將美人殿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張懷德在一旁可謂是看的心驚膽戰啊。
“皇……皇上息怒啊！”
“朕息怒？”
夙無憂一聲冷笑，手中的花瓶毫不客氣的朝著張懷德腦袋上砸去。
這幸好夙無憂平日裡是個嬌弱的美人，加上現在還受著傷，沒有多大的力氣。
那麼大的花瓶，愣是沒扔多遠就“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本來夜淩就生氣，在看到花瓶沒有砸到張懷德的時候，更加生氣了。
在皇帝身邊伺候多年的張懷德，僅從皇帝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知道皇帝在氣什麼。
他委屈的嗚嗚嗚的蹲在地上，撿起地上一大片破碎的花瓶，往自己的腦門上一砸，鋒利的地方，瞬間就將他的腦門給劃出一道殷紅的血跡。
他嚇得趕緊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這次——
夙無憂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盯著張懷德看了一會兒，似笑非笑的開口：“那個小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針對朕？”
張懷德張張嘴，想解釋來著——
最後反過來一想，那夜聖的小太後好像就是在專門針對他家皇上來著？
明明當時在場的人這麼多，結果夜聖的那位小太後，全程就瞪他家皇上，那不耐煩不爽的語氣，也全是衝著他家皇上說的，讓張懷德想要替她狡辯幾句……
張懷德發現，他都狡辯不了哎？
“皇上，不過就是一個還沒斷奶，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罷了。皇上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這還能彰顯皇上您的大度，況且……”“朕偏要同她計較！新賬舊賬，朕要和她一起算！”
這件事已經過不去了！
張懷德：“……”
其實張懷德是想說……
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自家皇帝的麵部表情，確定自己這個時候能開口說話了。
包括皇上對那夜聖的小太後也是莫名的十分感興趣，說皇上是為了看夜聖的熱鬨，倒不如說，皇上在聽說了是慈寧宮出了事，他便第一時間讓他命人將他給抬過去了。
不像是之前，夜聖其它的事，明明也是一件大事，結果皇上一點興趣都不帶感的？
偏偏事情是有關夜聖小太後的，明明和他家皇上也沒有什麼關係，結果他家皇上就這麼感興趣？
想到這裡——
張懷德更加覺得奇怪了。
“皇上……”
張懷德猶猶豫豫的，還是開口了。
“乾什麼？”
夙無憂不耐煩的瞟他一眼。
“皇上，您難道沒有發現，這夜聖的小太後，有些像已故的沈姑娘嗎？”
沈姑娘的名字在皇上麵前就是禁忌，誰都不能提起。
尋常時候，張懷德也不敢隨意的提起。
可這一次……
在聽到張懷德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什麼，夙無憂臉上不耐煩的神情，明顯的一滯。
顯然——
張懷德的話，提醒了他。
反觀雲姝對他的種種行為，以及他今日在慈寧宮，雲姝看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