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咳嗽一聲,雙手背負在後,閒庭信步的走來,“老頭兒太強,聽不進我的意見。不過暫時…他不會打讓你改姓的主意。”
“哦。那看來娘子此行很是成功。”等溫婉走近,趙恒才伸手摸到她發間插著的一根雞毛,他沒忍住笑,語氣揶揄,“看來有人今天是挨揍了。”
溫婉蹙眉,“怎麼可能?我爹最疼我了,他才舍不得打我。”
她不放心,怕溫老爹思想滑坡,背著她帶趙恒去改姓,乾脆做實這件事讓她再無轉圜餘地,她拉著趙恒的手,“你向我保證,若我爹強逼你改姓,你一定要義正言辭的拒絕。”
趙恒笑,“可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溫婉蹙眉,非逼著他選,“那老丈人的話…和娘子的話…你聽誰的?”
這顯然讓趙恒很為難。
還不如問他母親和媳婦同時掉進河裡他救誰呢。
那麼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救溫婉!
反正他那嫡母要治置於死地,他也不必裝孝子。
“對了。”趙恒直接忽略溫婉的問題,一臉鄭重卻又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元敬此人,你可認識?”
果然,溫婉一下轉移了注意力,“元敬?”
又一個姓元的。
“此人今日在酒肆裡曾阻止大家買酒,他似乎很清楚溫家欠債一事,言之鑿鑿說溫家交不出酒來。我心中生疑,便追了上去。”
“這人是半月前到的平縣,與之同行的還有播州程家的幼子程允章。程允章不通庶務,程家的生意幾乎都是由播州那位元夫人和她娘家的兄弟們打理。這次來平縣,主要目的是拜師讀書。據傳,平縣郊外有個朝廷榮休的三品大員,號秋山居士,居於桃花河畔靈山腳下,引得青山書院許多讀書人心馳神往。”
“那元敬似乎對我們有很深的敵意,程允章買回來的酒,被他派人全部倒進臭水溝裡。”
“還有…元敬好賭。今日下午,他去賭坊輸了好幾十兩,若非仆人攔著,他怕是已經上了賭坊的套。”
溫婉越聽越迷糊,趙恒這消息…可比紅梅打探回來的詳儘得多。
“等等…”溫婉打斷他,“你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
就連紅梅都隻查到這家人姓程,至於其他事情,是溫婉結合馬師傅的消息自行推測出來的。
可元敬好賭、程允章求學——
“我跟蹤他到落腳的院子,站他們屋頂上偷聽到的。”
溫婉:“……”
不愧是乾過鏢師的人,還能兼職細作一行。
“程家和溫家同為製酒行當,此番程家突然派人來平縣,娘子不得不防。”
這倒是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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