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趕?”
這個問題,顯然朱旺早已思考過,如今就等著在溫婉麵前顯擺一回,“大侄女!我跟你說,那元六郎不愛吃不愛喝不愛嫖,唯獨喜歡去賭坊賭點小錢。”
好賭錢啊。
有弱點就好。
溫婉豎著耳朵聽豬精講。
彆說,豬精有時候還挺聰明的。
“這幾日我雖然沒能討回漕運的錢,卻也並非一無所獲。我有一次在門前堵住了元六郎,他翻窗跑了,我派小廝一路悄咪跟著他,才發現那小子進了賭場。”
“聽千金賭坊的老板說,那小子憑著自己播州程家三房的名號在賭坊裡欠了不少錢,算上我的欠款,元六郎在平縣至少一共有千兩債務。”
溫婉勾唇。
好嘛,她背債,元六郎也背債。
知道自己對家過得不好,溫婉總算舒坦了。
“朱叔是打算利用賭坊對付元六郎?”
“哎呀!要不怎麼說我大侄女聰明呢!”要不是顧忌溫婉女子身份,朱旺險些跟她勾肩搭背,他又四下警惕查看後才繼續道,“不若我買通元敬身邊那小廝,讓他每天都引誘著元敬去賭坊。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元敬現在賭癮不大,不代表以後也不大,隻要入了賭坊的大門,有幾個不脫一層皮出來?”
溫婉覺得此法甚妙。
但是她就知道這豬精聰明,此法雖好,卻隻能解決他老朱的難題,無法解決溫家酒坊的困境。
元六郎走了,元家會派元五郎、元四郎來。
隻要溫家酒坊運作一日,元家沒有找到替代的酒坊,溫家的危機一日不除。
溫婉便笑眯眯道:“朱掌櫃既有謀劃,又何須你我聯手?整件事您一人便可為之,為何非要拉著我溫家背書呢?”
朱旺一愣。
他絞儘腦汁想過怎麼對付元六郎,卻沒想過自己為何一定要拉著溫家。
思來想去,無非是做壞事需要同伴壯膽,又或是作死一定要拉個墊背的?
朱旺有些失望,他想象中溫婉聽到他的話應該同仇敵愾共同抗敵才是,哪知溫婉不鹹不淡,好似…他這個太監比皇帝還急!
說到底,溫家的危機可比他的大!
他擱這兒上躥下跳的做什麼?
“溫掌櫃啊…”朱旺真是疑惑,“你咋不急呢?眼瞅著元家人來勢洶洶,他們看上了你這酒坊,肯定是要巧取豪奪,那石金泉就是前車之鑒啊!後麵他們不知道還要拿什麼手段對付你,難道你一點不怵?”
“如何不怵?”小娘子拍著胸口,一臉憂愁,“可朱叔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父親精力不濟,酒坊這重擔我一個人挑著,我…年紀輕輕的…哪裡遇見過這樣的事情,這…這…實在不知道怎麼辦,隻有仰仗朱叔拿主意。”
朱旺一聽這奉承話,登時身心舒暢。
早這樣說不就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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