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程允章一時分不清這小娘子是在嘲諷自己先前隱瞞身份徐徐接近姚世真的行為,還是誇他的文章猶如珠玉。
“溫掌櫃那篇文章…提的幾個觀點都讓人耳目一新,老師雖麵上不顯,但以我對老師的了解,老師對溫掌櫃起碼有二三分滿意。”程允章退後一步,笑著朝她拱拱手,“如此,我便靜候溫掌櫃成為在下師妹的那一天。”
“借您吉言。”
程允章又朝趙恒微微頷首,期間視線不自覺在那銀色麵具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歎:這位溫掌櫃的夫婿,還真是一個謎團啊。
溫婉本想向程允章打聽魏崢的事,畢竟魏崢也是姚世真的弟子,若能借此和天水府督撫攀上關係,她以後不是能在平縣橫著走?
話欲出口,終究在舌尖打了轉,又收了回來。
罷了。
她眼下還不是姚世真的學生呢。
物極必反。
若給姚老爺子留下個“功利市儈”的印象,反倒不美。
等程允章轉身回屋之後,溫婉一扭頭,忽而發出一聲驚呼。
她整個人騰空,天旋地轉之間,被趙恒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再睜眼時,手裡多了一把油紙傘,抬眸對上男人幽黑深沉的眼,“娘子,外麵雨大,莫沾濕鞋襪。”
這人會讀心術嗎?
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趙恒略低頭,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娘子,你出來以後和我說了攏共兩句話,卻和他說了十句話。”
“沒有!”溫婉低頭複盤剛才和程允章說過的話。
耳邊卻傳來一聲輕笑,“撐傘!”
溫婉將傘撐開遮住二人,霎時細密的雨珠打在油紙傘麵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田野四下起了一層薄霧,隱藏在朦朧的水霧之中,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夫婦二人。
溫婉沒有帶車夫,隻帶了趙恒一人。
一靠近馬車,趙恒便將她扔進馬車內,隨後取過她手中的傘收攏歸置在車璧角。
——轟。
天空一聲驚雷。
趙恒忽然將她推倒,兩個人直通通的往後仰去,隨後那高大身影覆了上來,趙恒壓住她的四肢,胸膛抵住她的上半身,懲罰性的咬在她的唇瓣上。
有點重。
溫婉“滋”一聲,隨後舔舔下唇,才發現嘴巴被他咬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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