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笑著對柳姨娘說道:“姨娘,多謝有你,你這一條計謀當真是釜底抽薪!”
柳姨娘有些懵,“這咋就扯到計謀上了?不是人之常情嗎?”
不過瞧著父女兩都高興,柳姨娘也自覺乾了件好事,隻不過瞧大姑娘那神情,全然不像是剛死了男人。
柳姨娘轉瞬一想,這樣更好。
反正姑爺和大姑娘就相處就幾個月,說不定感情沒那麼好。既感情一般,姑爺死了倒也不傷心。等過個一兩月,她再提重新招贅之事。
大姑娘還年輕,可不能守寡。
尋常男兒死了老婆,一年後就能續弦。雖說大姑娘是個女兒家,可溫家將她當香火養,咋就不能再招贅了?
嗯,這回不同上一次,可得精挑細選,選個大姑娘喜歡的。
等幾個月後姑娘生了孩子,再慢慢的尋個體貼的男兒,如何不能將日子過起來?
次日,趙恒出棺。
棺材裡隻有幾件趙恒生前的衣裳,幾個身強力壯的溫家族人將其從溫家宅院抬出,落到溫家祖墳處。
溫婉是女子,又懷著身孕,實在不好前往祠堂和祖墳,便由溫老爹代為將趙恒落土為安。
溫婉和幾個婦人隻能將趙恒棺材送到城外,便止步不前。
回到空落落的宅院,溫婉撇下幾人,獨自去了後院的演武場。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前兩日吊唁的人多,溫婉隻能將後院騰掃出來大擺酒席,練武場被拆卸一空,趙恒平常慣用的兵器全都收走入庫,空蕩蕩的後院…不過一日,便再也沒有趙恒留下的痕跡。
就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的生命力。
從前種種,黃粱一夢。
從此以後。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
無人與我撚熄燈,無人共我書半生;
無人陪我夜已深,無人與我把酒分;
無人解我心頭夢,無人愁我獨行路。
她喜歡趙恒嗎?未必。
她隻是貪戀他的肉體,喜歡他不吵不鬨的做她手裡的洋娃娃,喜歡他乖巧的聽自己擺布。
可如果這洋娃娃有了自我意識,並開始脫離她的掌控,那麼她隻能毫不留情的棄之!
不聽話的花瓶贅婿,要來作甚?
小娘子的臉色逐漸堅毅。
她不後悔,若重來一遍,她依舊如此!
紅梅在門外候著,見自家姑娘臉色不佳,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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