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彆跟他廢話,我直接去把他拽出來!什麼人啊這是,以為自己是從上州來的就可以撒野嗎?那可是我爹都沒舍得喝的紹興酒啊!”
“你爹他其實是不愛喝酒不過那壇紹興酒確實很貴就是。不過我把你叫過來,就沒想和他廢話。我跟你說,那個黑臉大漢,就是趙匡胤。”
“他就是綁架4哥的人嗎!好,我們新仇舊帳一起算!二哥,讓我去吧!”
“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你叫來。去把他揪出來,讓他到天波軍的大旗下謝罪。就算他現在掛著‘殿前點檢’的職,理也在我們這邊。不過記得,按規矩辦事,不要逾矩。”
“明白~規矩我明白著呢。不過我還有些不明白他要是說,要見你,怎麼辦?”
“揍他。我不和謎語人廢話,愛說說不說拉倒。我最討厭謎語人。”
“好嘞!”
抄起一對趁手的壘金小錘,他大踏步出了門。這對來自壁壘陣的恒星鍛爐的兵器沒有彆的功能,就是耐打。練氣士的道鎧對練氣士自己來說同樣難以擊穿,這種時候用鈍器就顯得簡單而高效,這是楊六郎除開暴雨梨花槍之外最喜歡的兵器。
帶著兩個手下,他一路乘著電梯來到地下酒窖,撥開圍在酒窖前不敢進去的書吏們,站在酒窖裡握緊雙錘——錘頭碰錘頭,響聲如雷,震得酒酣8分的趙匡胤醒了3分。
帶著5分醉意,他朝門口看了看,豎起食指左右搖擺:“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讓楊二郎來見我。”
“你!”六郎提著錘,大步流星地衝了進去——
背後兩個牙兵趕忙拉住他:
“誒!六郎!冷靜啊!冷靜!”
“六郎!你忘了二郎爺是怎麼教你的嗎!規矩!規矩啊!”
即使是兩個練氣士都拽不住一身力氣的他。少年的看似纖弱的身軀裡仿佛有永動機在泵送能量,兩個人被帶得跌倒在地,拖出好幾米遠。
“哦?”趙匡胤的眼神清明了些。他是為楊林來的,但眼前的異況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你們楊家,還真是一個個都身懷絕技。楊二郎的身邊藏了個能把天反過來的大殺器,你好像也不簡單。”
說話間,門口另外兩個練氣士也衝了進來,四個人分彆抱住兩手兩腳,硬是把他拖拽在原地。
“你這你這潑皮,有種出來和我單挑!”
一個鯉魚打挺,黑臉大漢跳了起來:“小子誒,你一開口我就知道想乾什麼。你想罵陣,讓我先動手是吧!”
大唐還沒有死。白玉京禦史台的《歲月史書》忠實地記錄著星漢間的一切,隻要能夠向《歲月史書》發問,任何案件都隻需要按照天條判決,而不特地需要取證,因為曆史本身就在那裡。
而約束所有練氣士的底層天條有四:
一、徒手之人不可殺——指不可以殺俘虜,和其他手無寸鐵的人。
二、無甲之人不可殺——平民無法披甲,所以平民絕對不可以殺。任何練氣士之間的衝突,也不得波及平民。
三、不得以武犯禁——刑法對練氣士也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