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對於這種花狸棒子魚,各地的叫法也是不同,有的地方稱呼它為麥穗魚,也有的地方叫它嘎各子。
叫法雖然不同,但是實際卻是大差不離。
花狸棒子魚沒有魚鱗,這倒是給張鐵軍省了不少事兒,不用刮鱗。
張鐵軍先是用滾燙的熱水澆了一下魚皮,將魚皮燙到微微卷起的程度就正好,再用手揉搓掉上麵的粘液。
用匕首插著馬鹿身上一大塊油脂在鐵皮飯盒裡麵來回剮蹭,油脂在烈火烘培下逐漸融化。
瞧著冒著熱氣的飯盒,張鐵軍一股腦將處理好的花狸棒子魚全部倒了進去。
呲啦一聲下,花狸棒子魚很快變得焦黃,用木棍將魚肉戳爛。
朝著鐵皮飯盒中倒入大量開水,很快在開水的衝刷下,魚肉魚刺開始沸騰泡爛,慢慢地就相互脫離下來。
這是熬魚湯的竅門之一,先是將魚肉煎熟,這樣才能保證定型。
上號的山溪水再加上新鮮的花狸棒子魚,這可真是原湯化原食,甘甜的溪水融會了鮮嫩的魚肉,很快變成了乳白色。
尋常的野外露宿能夠吃上一些熏烤肉類就算不錯,能夠像張鐵軍這樣喝上魚湯,已經算是很是不易了。
將白靈芝洗乾淨用匕首切成小塊,配合著龍膽草一起扔到鐵皮飯盒之中。
這種鐵皮飯盒也算是時代的產物了,這種長方立體的鐵皮盒子曾經是軍隊上的製式裝備,張鐵軍一直頂著“不配合大隊工作,恐有資本主義複辟”的帽子一直沒有將他上交,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留下父親的遺物。
香味在此時也是愈發濃鬱,受到熱力和浮力雙重作用下,白靈芝和龍膽草在鐵皮盒子之中上下浮動。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張鐵軍最後朝著鐵皮盒子之中扔了一小把野薄。
野薄荷可是好東西,強大的包含力很快便將這一整鍋魚湯拉升了幾個檔次。
這一枚野薄荷算是張鐵軍意外發現。
關東山並不是所有地方都寒冷異常,張鐵軍也是在那裡發現了這一株野薄荷。
大口喝著魚湯,臨了還不忘啃食著僅剩的魚骨,讓口感更加疊加的味道沁滿了張鐵軍的喉管和食道。
這種對於水源需要極高的美味隻要烈火炙烤,軟糯的魚刺便可以直接吞咽。
張鐵林還不忘從切下幾塊風乾肉片塞到了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等到張鐵軍吃飽喝足之後,太陽也已經逐漸落山。
不知不覺之間,張鐵軍已經一連在山上呆了三天。
原本以為在山上待幾天會彆扭的張鐵軍沒想到這幾天竟然很是充實,做了一個鹿皮坎肩,種了一小塊麥田,還熬了一鍋魚湯。
這三天的經曆也著實讓張鐵軍很有信心,作為一名過來人而言,張鐵軍很清楚想要徹底改變自己命運,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