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兩人相顧無言。
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那麼危險的德川居然是幫他們的人?
“他為什麼幫我們?他可是將軍身邊最最忠心的人,將軍信任他超過信任何人,就連親生兒子將軍這個人也從來不會信任的。”
這個問題,於知夏回答不了。
她現在努力複盤和德川說過的每一句話,看他做的每一件事兒。
沒有,居然沒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如果真是上頭派來的人,她可沒有看到任何一點易容的痕跡,那這策反也太成功了。
可德川這種人怎麼可能策反?
“你想不明白?”
“難道你想明白了?”
“是啊,實在是不明白,擋著我的麵直接殺了一個多嘴的女人,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大國策反,會幫我們!”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沒被策反?而是他也想扳倒將軍?”
啊?
“這可能性很大!權力是很誘人的,對於他們來說權力更能勝過親情。
而且,若不是將軍不同意,當年德川也不會去德國做網絡安全。
他本來就不允許德川留下緬國。
這江山是他們兄弟兩人打下來的,總得有一個人退下。
哪怕當時是德川主動退下……”
“那照你這麼說,將軍應該防備德川才對,可將軍這麼信任德川怎麼可能呢?”
“這個我知道,因為德川曾經給將軍換過一個腎!
這也是德川為什麼提議活人器官的事兒。
當初德川離開的時候身體虛弱根本就不可能經得起緬國的動蕩,也不可能繼續打打殺殺,所以才會同意離開!”
將軍做過換腎手術於知夏是知道的,但是德川……他身上倒是有傷疤,但是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可不像是做過換腎手術的人,他的脈象很平穩身體非常健康。”
聽到於知夏這麼說,阿土詫異了。
“你給他把過脈?”
“沒有,望聞問切,我點他幾個穴位他當時的反應我能看出一二。”
原來如此。
“但也可能是他後期保養的好,所以具體如何我需要給他把把脈才知道,或者就像你說的做B超才行。”
“可目前來看,他好像沒有要對我們下手反而幫我們,那對德川他……”
“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個人太奇怪了。
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一個神秘的德川打亂了他們所有計劃。
而且該死的將軍還做幺蛾子要給他們整什麼婚禮。
“婚禮就是個幌子,今日我從左將軍和右將軍那裡拿回來那麼多東西,我看將軍的意思是三天後準備直接將他們一網打儘。
這是一場鴻門宴啊,將軍和他們兩人鬥了多年這是再也忍不住了想要一統江山了。”
於知夏也覺得很可能就是如此。
“那麼我們的機會也來了,婚禮那天行動,爭取將東西拿到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完成任務離開了。”
阿土點了點頭。
他的手已經被於知夏接上了,並且用了針灸和藥膏,他算是相信於知夏的醫術有多好了。
他的傷他清楚的很,三天兩頭這麼嚴重,若沒有她,他哪裡能活命。
“到時候總理可能也回來。”
“傀儡總理?”
“沒錯,德川當了這麼多年的攝政王將軍,他早就想當王了。
隻要將兩邊收複,那麼他就能坐上那個位置。”
“那些雇傭兵他不怕?”
“怕什麼?他一直覺得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他們的確沒有凝聚力,分分鐘就能內訌,對於將軍這種常年陷入戰爭的領導者來說,對付這種其實很容易。
哪怕隻用人海戰術,這些人也彆想活命!”
於知夏最後認可點了點頭。
隻需要靜等三天後的婚禮就知道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