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出了名的沒腦子,每次吃飯他男人都求著她出門,可每次出門她都能得罪一大幫人。
關鍵人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她那一套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奇葩。”
那就是情商太低了嘛。
“她怕是在外頭留學過。”
“你怎麼知道?對呢,我聽說早年在俄羅斯和美國都去過,是歸國高才生,當時還自願支援西北去了西北呢。”
“哦,那挺不錯的,人品沒問題,就是單純的不會聊天沒情商。”
“我聽說她公婆都不想和她住一起,孩子也不讓她帶,她每天就是醫院醫院的。
也幸好她男人老許人不錯也沒外心,不然誰家有這麼一個容易得罪人的人那不得嘔死!”
“嫂子,你給我帶粉皮沒,我更喜歡吃粉皮呢。”
於知夏是一點不客氣。
龔嫂子就喜歡於知夏這樣,趕緊道:
“帶了,就是少,隻有你有,所以剛才沒說,嫂子記得你的口味,放心。”
“嫂子,我也給你帶了臘豬蹄,就一條,您自個兒吃哈。”
“行,哈哈哈,還是我妹子記著我!”
兩人在廚房沒待多久男人們就下樓了,總算可以開飯了。
今天這頓飯照顧了所有人,什麼菜係都有,臧家老爺子坐在首位,麵前放著的是他喜歡的犛牛肉和手抓羊肉,其他人麵前都是一兩道家鄉菜,餐桌轉著,看起來很豐盛很不錯。
臧爺子舉杯請大家一起喝酒。
本來他就是藏族人,喝酒吃肉是他們招呼朋友們的方式,若是在藏區那規矩更多。
如今他拿著小刀切了一片羊油呲溜嗦進了肚裡,還熱情的招呼其他幾個人吃。
本來是挺好的,結果苟老師開口了,並且攔住了他們老許:
“你血壓、血脂偏高,這些東西不能碰,而且羊油太油膩了,老爺子也應該多吃,還有這桌上的菜大多數重油重鹽都是要不得的,年紀越大越應該吃素菜。”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老爺子手中切肉的刀半天沒下去,但老爺子還是哈哈笑了笑:
“你說的是,說的是,以後多吃素菜。”
然後繼續切下一塊羊尾巴油,呲溜嗦到了嘴裡。
舒坦。
結果苟老師看到老爺子樣子,就和教訓那些病人似的冷聲繼續:
“良言難勸該死鬼,等到時候高血壓高血脂中風,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這下就是老許再縱容也不能不管了。
“你吃你的吧,少說兩句!”
“我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我是為老爺子好。
我不像有些醫生昧著良心說話或者不說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要對得起我的醫生職務。”
您是對得起了,可人家老爺子吃了一輩子了,再說了,人家的身體是有專門的保健組負責,人家難道不知道嗎?
非要在這裡不分場合的勸說,老許頭都大了。
說實話,若不是今日家宴,他真不想帶她出門,實在是每次都是她那張嘴……哎!
見老許那個西北漢子明明和善時刻微笑的臉這會兒硬是沒有一點好顏色,臧原笑著打圓場:
“苟醫生的話有道理,爸,苟醫生也是為了你好,隻是苟醫生可能不知道實際情況,我爸爸的身體是有保健組負責的,沒什麼問題,而且他也是今天有貴客來了才會吃的這麼豐富。
比如這羊尾油也是有客人來了咱們才會拿出來招待,即便是在我們西藏這也是招待貴客的東西。
哦,對了,這東西這裡根本就沒有賣的,所以自然也不會是常吃,是昨兒他們正好從西藏過來帶來的。
所以,苟老師放心,今天就是個例外,對吧爸!”
“嗯!”
老爺子看著兒子遞過來的眼神不情不願的恩了一聲。
真特娘的棒槌,這特麼的叫什麼事兒。
吃?吃個屁。
老爺子的刀啪的扔到了桌子上。
苟老師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的確多管閒事了,畢竟人家是有保健組的。
她看著丈夫又看了沉默吃菜的其他人,到底沒在開口了,而是默默的夾了麵前的桃仁吃。
這一頓飯剛開始吃的不舒服,後麵酒喝上了倒是好了不少。
等到酒足飯飽回家,紀淩錚喝的已經有些暈了。
臧原安排人送他們回去。
四個人坐一輛車上。
互相報了地址,本來安安生生回家就好,結果苟醫生又開口了。
“按照紀軍長的工資怕是買不起四合院吧,於大夫看來很賺錢呢。
中醫原來這麼賺錢啊,這可是西醫比不過的。”
這話就差沒說於知夏騙錢了。
於知夏實在是不想忍了,看著這個一晚上鼻子不是鼻子的女人,她很不客氣的回懟道:
“嗯,沒錯,找我看病的人從這裡排隊到香港我還不一定有時間看。
達官貴人就更多了。
哦,他們就喜歡那個不入流的中醫,西醫人家就是看不上呢,這不我就日進鬥金了。”
老許喝得多,早就在副駕駛打呼嚕了。
自然也沒有聽到於知夏這不客氣的話。
而苟老師就在於知夏旁邊坐著,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直接看向紀淩錚問道:
“紀首長你就不管管嗎?你在外頭那麼辛苦,坐上這個位置可不容易,家有賢妻不惹禍,你如此縱容也不怕你的位置保不住?”
“我一大老爺們兒若是要靠我妻子才能保住我的職務那我還不如早點退下回家種地算了。
再說了,我媳婦醫術好又不犯法,怎麼?還不允許人醫術好了?
有些人想羨慕想嫉妒也得分個地了!”
“紀首長你是說我羨慕嫉妒?我嫉妒她?”
“若是苟醫生非要對號入座我們也沒辦法。
畢竟我媳婦的醫術就是好,就是惹人眼紅!”
“你……你們簡直一丘之貉,你們這麼行事也不怕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嗎?你們也配?”
“司機,在前頭路口停車,這裡空氣不好,我們兩口子是一丘之貉不配和人坐一車。”
開車小師傅不自在的看了看吵起來的人。
都惹不起啊。
“放心,不會讓你們領導找你麻煩。”
好吧。
汽車到了路口紀淩錚就帶著於知夏下了車。
等他們走遠了,於知夏才問道:
“那個老許到底是什麼人?那個苟醫生說話真能把人氣死。”
“他和臧原接觸的更多一些,我和他各做各的,而且我說過我是保持中立的,所以估計很少有機會接觸。
他媳婦在咱們圈裡是出了名的難打交道,讀書讀的太多讀傻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的確有些傻!”
兩口子慢悠悠的走了一會兒才打車回去。
本以為這就是一個插曲。
結果,人家苟醫生實名舉報,把於知夏和紀淩錚給告了。
說他們貪汙腐敗,名下有許多不明產業,總之,讓兩人接受調查。
本來說好的澳門行也戛然而止。
畢竟告他們的是首長夫人不是普通人。
這事兒一下在整個京圈鬨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