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碟西瓜子,幾樣乾果蜜餞,被掌櫃的親自端上來了。
老十八很喜歡磕瓜子,可是,這家夥快八歲了,才開始換牙。
“哢。”老十八剛磕了一粒西瓜子,便哎喲一聲,門牙居然掉了。
康熙親手養了太子幾十年,他自然知道,小孩子換牙,乃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老十八特彆喜歡評書《三國演義》,便點了一出《揮淚斬馬謖》。
當說書先兒講到,馬謖居然山上紮營時,康熙忽然歎息道:“諸葛一生唯謹慎,隻可惜,識人之明,遠不如昭烈賊。”
劉備的諡號,是昭烈帝。
但是,康熙一直認為,漢獻帝都沒死,劉備居然擅自稱了帝,顯然是假仁假義的篡賊了!
曹丕篡漢,孫權稱帝,以康熙的視角,其實皆情有可原也!
畢竟,漢失其鹿,群雄逐之,無可非議也。
大清入關,也是明失其鹿於闖賊的天命嘛!
唯獨,劉備打著漢室宗親的旗號,獻帝未崩,而其位已篡,大耳逆賊也!
“這位兄台所言,鄙人不敢苟同也!”
就在這時,隔壁雅座上,站起一名白麵書生,慷慨激昂的說:“曹丕篡漢已成定局,昭烈帝親續漢室宗廟,善莫大焉。”
胤禑對誇誇其談的讀書人,沒有半點興趣,僅僅是瞥了那書生一眼,看清了相貌,便把頭一低,懶得再看他了。
康熙掌權了幾十年,誇誇其談如高士奇者,陪伴聖駕左右,長達二十餘年,早就看膩了。
這個時代的書生,若不參與處理實際政務,大多數情況下,還比不上馬謖呢!
可是,見沒人理他,那白麵書生反而來勁了,振振有詞的說:“古之漢昭烈不可畏,隻怕,今之曹丕酣睡於臥榻旁!”
跟來保護的隆科多,是個典型不愛讀書的武夫,他根本聽不懂,啥叫今之曹丕?
可是,康熙和胤禑,都是學富五車的大學問家。
尤其是康熙,每年幾次的宮廷經筵上,經常懟得翰林講官們,下不來台。他的學問水平,用汗牛充棟來形容,絲毫也不過分。
胤禑剛想替白麵書生說句話,免得這個二楞子惹下殺身大禍,康熙卻說:“馬謖之妻、妹皆美,都賞你了!”
唉,話出於康熙之口,也就無可挽回了!
不管是哪個時代,都要好好的管住嘴巴,千萬莫嘴賤!
“隆老三,拿了!”胤禑隻得下令抓人了。
康熙的心情其實很壞,這個節骨眼上,胤禑還真不敢招惹他。
“嗻。”隆科多不懂文學,卻知道,既然胤禑下了令,就必須堅決執行。
既然抓了人,繼續坐著喝茶聽評書,顯然不可能了。
走出茶樓的時候,康熙吩咐胤禑:“有些狂生,仗著讀了點書,就敢妄談國是,絕對不能輕饒了,全家貶為你的阿哈,無特旨不赦。”
“嗻。”
胤禑心想,得嘞,康熙還真了解他,這是把白麵書生的後路,全都堵死了。
唉,在大清,還真的是,話不能亂說呢!
康熙登車回宮了,隆科多帶著大批人手,去抄了白麵書生的家。
等隆科多辦完了差事,來回稟的時候,很是遺憾的說:“回十五爺,此賊之妻已經死了好幾年,家中隻有一個寡居的標致妹妹,奴才給您帶來了。”
胤禑擺了擺手,吩咐道:“帶去後院洗衣服吧!”
不客氣的說,胤禑早就見慣了絕色的女子,他對於所謂的美人兒,已經有了很高的免疫力。
以胤禑的金貴身份,再加上掌握的無上權勢,普通的所謂美人兒,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既然康熙給了十天假,胤禑索性就待在貝勒府裡,不肯出門了。
前三天,待在翠晴的院裡。中三天,待在惠香的院裡。
剩下的四天,胤禑就在正院裡,和林淺淺,還有年觀音,一起廝混。
穿著鴛鴦紅肚兜的林淺淺,確實是胤禑的好學生,無論什麼樣的招式,幾乎一教就會。
林淺淺摟緊了胤禑的脖子,膩聲說:“爺,奴婢的兩腿發軟,快要蹲不住了。”
胤禑心下大樂,正欲把林淺淺擺到書桌上,卻聽烏林在窗外稟道,“爺,您外祖母她老人家,領著您的幾個表妹,來串門了。”
唉,真掃興啊!
胤禑沒辦法,隻得換了衣服,出來接待外祖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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