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泡澡的時候,惠香就站在浴桶外邊,主動替男人搓背。
沐浴更衣之後,胤禑坐到桌邊喝茶,惠香又主動把通房大丫頭蕊彤,叫來男人身邊伺候著。
沒辦法,長相很一般是天生的,惠香沒得選擇的餘地。
但是,姿色不足,心眼湊的道理,惠香還是很明白的。
胤禑沒看蕊彤,而是問惠香:“大格格呢?”
惠香拿帕子遮住嘴,輕聲笑道:“爺,都這麼晚了,大格格肯定睡熟了。”
胤禑啞然一笑,是啊,他的大姑娘才幾個月而已,正是貪睡之時。
距離就寢的時辰尚早,胤禑就一邊喝茶,一邊和惠香拉家常話。
惠香猶豫了片刻,小聲說:“爺,我阿瑪說,他年紀大了,退腳也不利索了,很想乞骸骨。可是,他老人家又擔心宮裡不讓我大哥接掌參領的官職。”
胤禑點點頭,按照八旗製度,佐領才是世襲罔替的職務。
都統、副都統、參領和副參領,都是三年一任的流官,要看宮裡的意思。
惠香的阿瑪諾穆齊,是內務府包衣三旗的參領,他的去留問題,就需要宮裡發話了。
惠香家裡的情況,胤禑自然是了如指掌。
諾穆齊有一子三女,唯一的兒子諾剛,現任內務府慶豐司郎中。
從五品郎中,到三品參領,品級差了很遠。
一般情況下,諾剛肯定無法接諾穆齊的職務。
但是,有胤禑這個好女婿在,諾穆齊想讓諾剛接職的想法,也不算特彆離譜。
胤禑仔細想了想,說:“你轉告你大哥,必須想辦法立個小功,我才方便幫他說話。”
諾剛是胤禑的大舅哥,胤禑幫他在康熙的跟前說話,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大清的底色,原本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謀反,舉族皆誅。
在大清朝,死了丈夫,又沒兒子的富裕寡婦,大多數情況下,都被血緣很近的夫家親戚,吃了絕戶,奪走了家產。
一般人,也吃不了絕戶,必須是沒出五服的夫家親戚,按照血緣的遠近,有個固定的排序。
吃絕戶固然可恨,但是,你謀反牽連了族親一起掉腦袋,這又算什麼呢?
上帝是公平的,株連家族的同時,利益也要和族親均沾。
惠香喜出望外的蹲身行禮,喜滋滋的說:“謝爺提點。”
既然胤禑這麼說了,諾穆齊隻需要照做即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胤禑了。
一般情況下,和翠晴一起的時候,胤禑喜歡把蠟燭點得更亮。
到了惠香這邊,胤禑就隻能選擇熄燈辦事了。
實際上,惠香也知道她自己的劣勢,接收了雨露之後,就把美得令人心動的蕊彤,主動推進了胤禑的懷中。
早上,胤禑用罷早膳後,坐車往暢春園去了。
南門前,停滿了重臣們的馬車,擠得滿滿當當。
胤禑一貫不走南門,而走小東門。
在暢春園的諸門之中,小東門距離康熙所住的清溪書屋,最近。
遞腰牌進了園子的胤禑,因為丟了園內騎馬的待遇,就隻能步行了。
走到半道上,梁九功的乾兒子郭守義,氣喘籲籲的跑來,小聲說:“十五爺,奴才的乾爹說,十爺被萬歲爺罰了跪,請您晚些時辰,再過去書屋那邊。”
園子裡,人多嘴雜,到處都是康熙的眼線,胤禑也不方便和郭守義說什麼,便一聲不吭的繼續朝前走。
在康熙的身邊當差,萬言萬當,真不如一默!
隻有管住了嘴,才有輾轉騰挪的餘地。
實話說,梁九功這個沒蛋的老東西,總喜歡故弄玄虛,想讓胤禑欠他的人情。
實際上,老十那個沒文化的憨憨被罰跪了,關胤禑的屁事?
胤禑根本沒搭理梁九功的示警,徑直走到清溪書屋的門前,遞腰牌請見。
哦,中途見了郭守義,你就躲了,你們兩個是不是私下裡有瓜葛?
身邊人合而謀朕,這個才是大忌諱!
彆的事兒,以胤禑現在的盛寵,都是小事爾!
康熙見了胤禑之後,劈頭就說:“你去問問十阿哥,究竟是誰指使他那樣說的?”
胤禑一聽就懂,肯定是老十又替老八說話了,不僅被罰了跪,還勾起了康熙對老八的猜忌之心。
實話說,換胤禑坐在龍椅上,看見實力異常雄厚的八爺黨,恐怕也無法安寢!
“嗻。”
胤禑領命之後,出來找到了,跪在台階下的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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