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上炕,盤膝坐在小桌前,陳長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
柴風到底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人,很快才剛才的震驚、嫉妒、尷尬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他抿了一口酒水,聲音拉長了說道:
“陳兄,你可知道,豫州已然起兵造反了。”
起兵造反。
在陳長帆看來不過是早晚的事。
現如今,青山縣的衙門都已經名存實亡了,更彆說災情更嚴重的豫州了。
百姓們在什麼時候下才會起兵造反,那一定是在快活不下去了的時候。
不造反,就必死。
造反了,或許能活。
“豫州災情嚴重,官府又不作為,造反也在情理之中。”陳長帆如實分析道。
“災情,流匪,朝廷橫壓百姓,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口飯的事,”柴風嚼了一粒花生米,繼續說道。
“前不久,豫州突發地震……”
“震級多大?災情如何?”陳長帆脫口問道。
“何為震級?無所謂了,反正並不算嚴重,隻是大地皸裂,露出一個獨眼石人出來。”
柴風的話音忽然頓住,眼神玩味地打量著陳長帆。
那表情就像是想要勾起陳長帆的好奇心一般,就是停在這裡不往下說。
可陳長帆卻是忍不住嘴角微抽。
獨眼石人……
嘶,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啊。
柴風見陳長帆不為所動,不禁有些失望,繼續道:
“你可知道那石人上刻著什麼字?”
“不會是陳勝、吳廣之類的吧……”
“陳勝和吳廣又是誰?算了不重要,那石人上寫著【石人睜眼,天下造反】。”
嗯,意思大差不差。
現在陳長帆基本可以斷定,這一場地震大概率是人為策劃的,而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揭竿而起,起義造反。
“這石人一出,無數起義軍湧現出來,很快形成了一股赤鐮軍,竟一路打到了豫州城,勢如破竹!”
柴風說著的時候,眼神裡帶著一股向往。
他有造反之心,陳長帆早就瞧出來了。
可惜的是,那程為民還沒堅持到柴風揭竿而起的那一天就嘎了。
可縣丞嘎了,還有郡守。
郡守嘎了,還有州知。
若真有那個攪弄風雲的本事,將那皇帝老兒拉下來,自己坐上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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