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將血衣蠱的外殼啃開之後,銅板則是雞賊地跟在後頭吃肉,他知道這些蠱蟲防禦強悍,於是鉚足了勁地吞吃。
不一會,銅板就吃的圓鼓鼓的,一身青銅銀鱗色澤越發純粹,顯然防禦力也在不斷提升著。
銀光在水中不斷遊弋,像是一頭忠實的牧羊犬一般,一旦有那些蠱蟲仗著速度快,想要快速逃離這片水域,它就直接一個衝刺過去,將對方直接撞暈,然後慢慢咀嚼吞吃。
那些蠱蟲們在包圍圈裡瑟瑟發抖,卻發現自己根本逃不出去,紛紛表現出絕望的情緒。
洛青蓮咬咬牙,吃力地搬動起蛟龍尾部,旋即施展禦水之術,與嶽鎮山一同上浮,不一會,便來到了水麵之上。
河岸上,各大門派的弟子們,幾乎個個都是麵帶憂色,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水麵,隻見那河麵波瀾不驚,也不知道河底的情況如何。
那蛟龍是否已經伏誅?自家的翹楚是否有所斬獲?
畢竟明麵上十大門派井水不犯河水,實際上彼此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競爭關係。
就比如水神教和巫神教,兩教之間光是因為爭奪信眾,就曾經起過不少的衝突。
如今陰虎與洛青蓮皆是入水戰蛟龍,自然也成了眾人關注的重點之一。
究竟哪一方獲得的戰利品更多,也就從側麵說明了哪一方實力更強,對於今年的吸納教眾也是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巫神教的人率先吹噓起來,“自然是陰虎師兄技高一籌,他一身蠱術出神入化,即便是同門,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藏了多少底牌,端的是神出鬼沒!”
水神教的幾個男弟子不屑一笑,“我水神教聖女乃水中女王,區區蛟龍自然輕鬆拿捏,管他什麼翹楚還是天驕,直接一力鎮壓!”
“吵什麼吵什麼,術士和蠱師什麼的不過是仗著外物之利,自身實力哪有我們武夫是實打實的實力,我清河武館的武魁嶽師兄,方才你們想必也見識到了他的實力,嶽師兄僅憑那一手槍法,那蛟龍根本就不是龍,嶽師兄的槍才是龍!”
清河武館的幾個漢子嗓門最大,直接壓過了兩方人馬的聲音,引得兩方人馬一陣怒視。
“粗鄙的武夫!粗鄙!實在是粗鄙!你們除了一身蠻力還會做什麼,難道你們沒看到我太虛閣的季大師兄?他才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輩第一人,季師兄言出法隨,口若懸河,這!才是真男人!”
太虛閣的人看上去儒雅,實際上講話最為尖酸,這一下直接就把旁邊不善言辭的鐵衣門弟子給震得說不出話來了,可卻因此激怒了其他幾大武宗。
畢竟這幫讀書人幾乎就是指著鼻子在罵人了,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河中心,剛剛露出頭來的嶽鎮山等人,聽見河岸上這些人的對話,頓時覺得臉上臊得慌,恨不得一猛子再紮進水裡去。
丟人!
丟人啊!
你們越是在這裡吹噓,我就越覺得羞恥啊!
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身側,那掛著一臉淡然笑意的陳長帆,紛紛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挫敗感。
真正的強者可不是我們,而是這個牲口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三人的目光,陳長帆嗬嗬一笑,故意模仿著岸上那些弟子們的口吻說道:
“聽說你是水中女王,區區蛟龍輕鬆拿捏?”
洛青蓮眼神像是要殺人,旋即悶哼一聲扭過頭去。
“武魁嶽師兄?你用的什麼槍?毒龍鑽嗎?”
嶽鎮山胸口劇烈起伏,可是一想到陳長帆那強橫的實力後,頓時又沒了脾氣。
“還有你,季師兄言出法隨,口若懸河,這才是真男人?”
季文空氣得嘴唇都在哆嗦,平日裡嘴皮子利落的他,此時卻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