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沒能在一起,他和陸甜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他對陸甜的了解不比祁慕辭少,甚至偶爾,還更多。
對於陸甜昨晚的失常,他大概猜到了。
因為和祁慕辭鬨矛盾,也因為她對那個人的好奇。
所以用這樣的方式逼他。
他要是不讓她見人,她真能纏得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成了情人。
他到時,陸甜就坐在琴房裡彈琴,閉著眼沐浴陽光下花叢中。他在玻璃門外看著,有片刻宛如回到年少。
她似乎,幾十年也不曾改變。
可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一曲完,她睜開眼看向他,輕彎唇:“就知道你會來。”
她問他:“這是我們以前一起學過的曲子,還會嗎?”
薄雲宴思索片刻,點頭:“應該。”
“試試啊。”
陸甜朝他偏頭,他便走過去,坐在鋼琴前。
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
生疏又僵硬。
他神色卻很自如,彈得那麼難聽刺耳還宛如自己彈的是天籟。
陸甜撐著下巴輕笑:“你說你這個人,從小到大就喜歡裝模作樣,隻是我沒想到,你連婚姻都能裝。”
她輕飄飄說:“找個假老婆做替身,幫那個女人掩飾了這麼多年,你就那麼愛她呀?”
薄晉然神色未動,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還越彈越熟練。
他也彎唇:“那你呢?”
他看著前方豔麗卻帶刺的玫瑰花:“當年你回來,我以為你和他就會散了,可你不是也一樣,愛他愛到能裝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既然那麼愛他,選擇跟他重歸於好,20幾年都過了,現在又鬨什麼,非得鬨得這麼難看?”
確實很難看。
他從陸家前門過,看到跪在那兒的祁慕辭,都難免震驚。
陸甜卻還是笑著:“這就要問你了。”
她湊近薄晉然些:“你明知道我是為什麼受的傷,知道是誰傷的我,為什麼還要把她藏起來?”
她聲音冷了幾分:“怎麼,怕我見到她,會直接弄死她嗎?”
薄晉然垂眸輕歎:“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她呢?”
陸甜眯眸:“如果不是,你藏她做什麼?”
薄晉然手中的動作停了,十指壓在琴鍵上,偏頭看她:“鑒定報告還沒出來吧?”
陸甜微愣,下意識的:“你怎麼知道?”
說完就蹙眉,薄晉然輕笑:“我就是知道。”
他那笑讓陸甜厭煩,她冷笑,“薄老二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我必須見到。你要是不讓我見,我就一直纏著你,我今天就去薄家,在她的床上,睡她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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