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薄晉然他們自己也沒想到,他們高高在上了半輩子,結果在他們權勢最盛的年紀,被請進了警局。
其實並沒有動手。
砸碎酒杯後,薄晉然隻是冷眼看著祁慕辭:“你這是想侮辱我,還是想侮辱陸甜?”
包廂裡其他人都大氣不敢出,姑娘們都悄悄移到角落裡,恨不得把自己縮小到消失不見。
祁慕辭麵無表情的抹去臉上酒水,看回他:“不過是提醒提醒你,我的人就是我的人。至於你,想要誰都可以,不能是陸甜。”
倒也看不出動怒,隻是扯過紙巾,慢條斯理擦拭自己的手指,“因為你,陸甜要和我離婚?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薄晉然,我絕對不會跟陸甜離婚的。”
他一句一句,既緩又冷,“二十幾年前你輸給我。現在,你也隻能輸給我。”
薄晉然盯著他不語。
祁慕辭也不避不閃,哪怕被潑了一臉酒水也不見絲毫狼狽。
安明熠眉心緊著,盯著這兩個人,眼底諷刺。
沒想到是這樣的關係。
也許,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片刻安靜過後,薄晉然忽而冷笑出聲:“祁慕辭,我還真是高看了你。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被人玩弄掌心了。”
祁慕辭下顎線慢慢收緊,聽薄晉然一字字說:“自以為是,自大自傲。換兩個字,就是愚蠢!”
說完,薄晉然站起身,那時候的眼神說不出是諷刺還是自嘲,“陸甜哪兒都好,可惜,眼光確實不太好。”
他拿起外套,似要離開。
也是這時候,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
是他的保鏢,神色複雜:“家主,有警察來了。”
薄晉然眉心輕動,看過去,肖鐘南帶著人不顧保鏢阻攔擠到了包廂門前,手一揮:“抓人!”
話落,看清了薄晉然。
肖鐘南:“?”
不是,陸離那狗東西沒說薄晉然也在這兒啊!
他抬起的手僵住。
他身後的人一時間也進退維穀。
薄晉然看著肖鐘南,“抓人?”
肖鐘南張了張嘴,“啊,對,我們接到一陸、姓、男、士的報警,說這裡有人在做……不正當聚會。”
‘陸姓男士’四個字,他咬得極重。
薄晉然眼底閃過抹無奈,陸姓男士,那大概跟那幾個小朋友脫不了關係。
他點點頭:“行,那就抓吧。”
他說著,抬步出去,將外套穿上,“我跟你們回去接受調查。”
肖鐘南一愣,隨後眼睛亮了,他清清嗓子對身後人道:“趕緊的,進去搜,把裡麵的人一起帶回去。”
薄晉然已經走出包廂,祁宸衍和時星也正好從電梯出來。
三人目光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