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附近幾個本來打算看好戲的人,紛紛將頭轉向了許紅梅。
隻見她臉紅脖子粗,眼神不斷閃爍,“你放屁。”
“不是我放屁,是你放屁哦。”
薑棠話音還沒落下,便又傳來了幾聲悶響。
周圍的人……
下意識的全都捂住了口鼻,拚命將腦袋往車窗外扭,打開了車窗玻璃,讓外邊的冷風灌進來得更猛烈一些。
雖然沒有一個人,說上一句嫌棄的話。但是他們這個舉動,卻遠比嘴裡說出來的嫌棄,要更加的讓人顏麵掃地。
許紅梅哼了兩聲。
“讓你們吃沒烤熟的地瓜,你們也會一樣。”
眾人……
原來是吃了沒烤熟的紅薯,怪不得會這麼臭。
就是可憐了坐在她身邊的幾個人了,前邊車廂彆說坐了,連站的位置都沒有了。
坐在車尾的幾個人也沒有辦法換位置,隻能一路上開著車窗,忍受著寒風撲麵,才換來清新的空氣。
薑棠的圍巾裹著頭發跟臉,不覺得冷,唯一擔心自己頭發被冷風吹掉。
至於鄧萍,則是全程黑著臉,臉色陰得能滴水。
好在農場在市區前邊,沒多久就到了。
車剛停穩,鄧萍就忙不迭的下了車,生怕多坐一會兒。
其他的人到了自己要下的站,也都是快速的下了車,不在車上逗留了的。
薑棠到機械廠的站點下車。
她下車的時候,發現許紅梅還坐在位置上,臉色有些難看。
對上薑棠的視線,許紅梅第一時間移開。
薑棠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出聲,“你最好是去醫院看一下。”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許紅梅是什麼反應,薑棠就大步下了車。
車門關上。
坐在最後一排的許紅梅,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一下就垮了下去。
她十分艱難的挪了挪屁股,等到車廂裡邊再也沒有乘客了之後,她才匆忙下車。
公交車售票員,十分疑惑的看著許紅梅那逃跑一般的身影,嘴裡嘀咕她這是搞什麼?
做賊了嗎?
售票員自顧自的走去後半部分的車廂去關車窗,看到最後一排凳子上,有一灘汙漬。
聯想到剛才無意間瞥見許紅梅的屁股上,好像也有一大團的汙漬,售票員人都傻了。
“這女同誌如此的不講究?該不會是拉在褲子裡了吧?”
怪不得她跑得那麼匆忙,原來是做賊心虛啊?
售票員隻覺得惡心無比。
沒有辦法,隻能用掃把將凳子上掃了掃,等著一會兒的風把它吹乾。
早上八點半,正是機械廠員工上班的高峰期。
熙熙攘攘的人群從門口往裡邊走,進了機械廠的大門,再往他們所屬的廠房車間走去。
薑棠在廠長的辦公室外邊站著,等著盧愛國的到來。
路過的人,看到昨天跟著廠長一起出現的小姑娘,今天又來了,他們的心中大概也有個數了。
想來她應該是確定來這裡上班了。
“你是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