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這個廠的副廠長，那可是姓許的。
許國昌，他親爸！
秦國升再牛，也不過是一個十七級老技工而已，他有手握實權的副廠長厲害？
想什麼呢？
還有啊，這明明隻要付錢，付糧食就能從國外買到的東西，不選擇捷徑就算了，還要吃力不討好的自己去研究？
腦子沒壞掉吧？
許浩然心中冷嗤，覺得秦國升是腦袋壞掉了。
還有他那個新來的徒弟，就是那個盧愛國親自帶來的空降兵，也是個腦子不好的。
黃毛丫頭一個，跟著秦國升搞自主研發？純屬有病！
許浩然各種腹誹秦國升與薑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閒書打發時間，等待下班。
其餘的人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這段時間推算出來的厚厚的一遝草稿，想著許浩然剛才的話，隻覺得這些草稿真是礙眼。
他們一邊用橡皮擦擦掉草稿本上的字跡，一邊心中惋惜，他們自主研發的夢，這就醒了……
薑棠下午才回家屬院，中午下班，就隻能待在機械廠裡了。
不過好在中午下班時間也不長，一共就兩個小時。
除去了吃飯的時間，就還剩下一個半小時了。
今天她在秦國升的辦公室畫圖畫得有點晚了，來飯堂的時候已經沒什麼人，飯菜也隻剩下一點了。
薑棠拿出了飯盒，把錢票從窗口遞給了裡邊打飯的嬸子。
“小同誌今天怎麼這麼晚？”
打飯的嬸子是個友善的，看到薑棠一個人，笑著與她打招呼。
薑棠盯著裡邊的飯菜，聞聲回答了一句畫畫忘記時間了。
“喲，那你還真是勤勞啊！”沒等嬸子說話，一旁插入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緊接著，薑棠便被強行擠開，一隻手從窗口伸了進去。
“劉嬸，把全部的飯菜都給我裝上。”
裡邊飯菜剩的不多，也就是一個人多一點點的分量了。
許浩然一來，就要讓打飯的劉嬸子把全部的飯菜給他，那也就是說，薑棠將會沒有飯吃。
劉嬸子十分的為難。
“那個…浩然同誌…這……這位小同誌先來的……”
因為許浩然的身份，劉嬸子不太敢得罪他。
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
許浩然不以為然，“那怎麼樣？她先進的飯堂，就規定飯菜要給她了？那我還先跟秦老學習的，怎麼她也能來插隊，當上秦老的關門弟子？”
“浩然同誌……”
劉嬸子臉色越發的為難了。
隻能看向一旁的薑棠，眼裡滿是要不，你讓一讓？
薑棠沒看明白劉嬸子眼神裡的意思。
她微微歪頭想了想，十分認真的對許浩然說道，“或許是因為你不夠聰明？”
“你說什麼？”
許浩然眯起眼眸，麵色不友善。“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嗯，一個不聰明，長得也不好看還沒有禮貌，說話也不好聽讓人很不喜歡的笨蛋？”
薑棠態度認真又誠懇。
話音落下也沒給許浩然任何說話的機會。她伸出手，拎著許浩然的衣領，把人往一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