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吐了一口鬱氣:“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事。”
她聽了,隻覺心涼了半截,成婚多年,外人眼裡他們相敬如賓,可隻有自己知道,那相敬如賓是疏遠,是不冷不淡。
唯一炙熱的一回便是洞房花燭夜,他醉眼迷離,要了自己一回又一回,滾燙的身子緊緊纏著自己,末了,嘴裡呢喃出一個女子的名字。
後來才從彆人口中得知,他愛極的那名女子,是周家的二姑娘。
這麼多年,與他有了一雙兒女,他再未提她,她也逼著自己去忘記那個名字,可是如今·······
她咬著泛白的唇,一滴淚自眼眶中滑落。難過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謝雲舟重重歎下一口氣,抱過她手裡的女兒:“明日我就回屋睡。”
這便是給了交代,她默然垂下眼,心中的忐忑卻是一分未消。
翌日清晨
用了早膳,周家女眷聚在老夫人的房中。
老夫人坐在雕花木椅上,衣襟上繡著繁複的蓮花圖案頸間掛著碧綠的翡翠項鏈。
嘴角掛著和煦的微笑,但眼神中能看到歲月沉澱下的睿智。
兒孫媳婦伴在身邊,裴芙笑著道:“還是平洲的水土養人,祖母去了一年,都變年輕了。”
老夫人聞言,笑開了嘴,瞅著大兒媳道:“瞧瞧,她又哄我這個老婆子來了。”
眾人笑了,她道:“我呀~年歲大了,最是懷念年輕時與你祖父在平洲相守的日子。”
似是想到逝去的人,不由得看向周雲若,幾個孫女裡,就數她長得最出挑,容貌自是隨了她父親,可惜嫁得也最差。
將她招到身前,褪下手腕上的雕花金手鐲子,戴到她的腕間,柔聲道:“喜歡嗎?”
周雲若眼圈微紅:“祖母送的,我都喜歡。”
她輕輕撫了撫她的背,如兒時一般,每次見她哭,都會這般輕撫她。
“好孩子,祖母這半截入土的人,陪不了你多久,以後的日子還得靠你自己啊!”
眼中滿是深意,她明白祖母的日子不多了,她熬不過下一個冬天。
她瞬間伏在祖母的膝上,埋了臉,不想讓人看見她的淚。祖母長歎一聲,一下一下輕輕撫著她顫動的肩背。
溫聲道:“姑娘家彆那麼逞強,會哭會喊疼,才能讓人更憐惜。”
再抬眸,蒼老的眼裡已是泛起點點淚意,她掃了一眼眾人道:“可彆說我偏心,你們都有父親疼,唯她與元善沒有,我這老婆子自然是要多疼些的。”
大夫人輕聲道:“母親是該多疼她些,這孩子性子著實招人疼。打小就不驕縱,待誰都是一顆真心。隻是這次來,我瞧她沒了往日的歡脫,想必是日子過得不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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