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顧玥萱語塞,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循環:不給!堅決不給!
她的糾結引起了席蘭芳的輕笑。
“二弟妹,你明明知道萱萱臉皮薄,為何還要戲弄她呢?”
席蘭芳亦感到些許驚異,畢竟屠蘇博在私下所付出的心血並不為人所知,但她仍儘量用柔和的語調說道:“博兒提及你初入屠蘇家門便遭遇了不幸,細細算來,聘金陪嫁一厘一毫都未曾觸及,終究是對不住你。”
“既然他有補償之意,你就安心接受,無需擔憂他人非議。”
這畢竟是屠蘇博憑借自身能力所獲得的,他決定給予誰,那就是誰的。
席蘭芳即便是心腸再軟,也明白在這種關鍵時刻絕不能退讓。
否則,豈不是讓她的兒子和兒媳遭受無情的踐踏?
屠蘇燁銘記顧玥萱的救命之恩,黎氏則感激之前蕭姨娘所贈的禮物,儘管心中有些羨慕,卻也不會多加議論。
席蘭芳總是把一切都想著為屠蘇燁增添福祉的老夫人,這次卻難得地展現出了堅決的態度,甚至興致勃勃地拉著顧玥萱討論起了大氅的款式。
顧玥萱對此確實感到難以提出有價值的建議。
黎氏終於忍不住笑了:“大嫂你也彆說了,我看萱萱這模樣比誰都還要困惑,你說了半天,她恐怕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席蘭芳無可奈何地說:“罷了,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們就按自己的想法給你做吧?”
顧玥萱臉頰微微泛紅:“婆婆和嬸嬸手中還有繡莊的活計,要不還是……”
“你自己來做是絕對不行的。”
屠蘇燁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從容,淡淡地說:“糟蹋上好的物料,可是要遭到天譴的。”
“你就歇著吧,沒事兒就去煮飯,繼續熏製臘肉也挺不錯的。”
顧玥萱無奈地張了張嘴,然後就被晾在一旁。
顯然,在場的手工藝人沒有一個相信她的能力。
顧玥萱苦笑片刻,輕輕搖頭,拿起一個熱騰騰的饅頭塞進嘴裡,招呼著被遺忘在角落的小家夥們:“走,咱們繼續熏肉去!”
在熏肉的間隙,她的雙手也沒閒著。
屠蘇旻洋等人埋頭練習著大字,而顧玥萱則繼續用她那獨創的狗刨字體,默寫著腦中的知識。
有關暖棚的搭建與維護,糧食種子的浸泡與育苗,以及產量的預估和土地的最大化利用……
她寫得如癡如醉,不時地分出幾分心神往爐中添上幾枝柏木,以至於連酒醒的老祖父何時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後都未曾發現。
老祖父低頭凝視著那紙張上歪歪扭扭、如同犬牙交錯的字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博兒媳婦。”
顧玥萱滿眼困惑地望著他:“啊?”
老祖父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掙紮,接過她手中的紙張細細端詳了一番,語氣沉重而遲疑:“想法頗為獨到,內容詳實完備,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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