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蘊出了包廂,冷冽的風撲麵而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就在這時,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紀蘊往前幾步,把霍北林的外套扔回他身上,沉著一張臉,“霍北林,你有病?”
霍北林拿著衣服,喉結滾了滾,“我隻是不想你受涼。”
紀蘊嗤笑了一聲,裹緊自己的大衣,“霍北林,我們已經離婚,我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紀蘊彎腰進了車裡,驅著車揚長而去。
霍北林視線落在車子身上,直到車子淹沒在車流裡,他才收回了視線,看了一眼手裡的衣服,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清香味,獨屬於紀蘊的香味。
他把衣服整齊的疊好,放在副駕駛上,這才開車去醫院。
仿佛衣服在,氣息在,紀蘊就一直陪在他身邊。
霍北林覺得自己瘋了。
他原以為,離了婚,隨著時間的流逝,遲早有一天,他對紀蘊的愛能逐漸消失,可他想錯了,他對紀蘊的愛隻會變得愈發濃烈。
自從離婚後,香山彆墅空蕩蕩的,他沒睡過一晚的安穩覺。
他甚至有時想,要不要做一次小人,就算紀蘊不愛自己,也要把她困在自己身邊!
……
秦以寒火急火燎的去了醫院。
走廊裡,縮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秦以寒心狠狠一痛,連忙走過去,“書音姐!”
宋書音抬起頭,往他身後看了幾眼,眼裡的光逐漸暗淡下來。
“以寒,你來了,彆坐吧!”
宋書音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撐著牆麵站了起來。
可她蹲太久,剛起來,眼前一黑,往後倒去,秦以寒眼疾手快,連忙把她抱在懷裡。
“書、書音姐,你、你沒事、事吧?”
甜甜的香味鑽入鼻孔,秦以寒隻覺得心跳加速,手心發熱,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宋書音臉埋在他胸口,伸手揉著自己的額角,“以寒,我沒事,就是有點暈而已。”
“你快放開我!”
秦以寒貪婪這股香味,貪婪這一抹溫度,他不想鬆手,可他怕書音姐生氣,隻好把她抱坐在凳子上,他屈膝著一條腿,跪在她麵前,安慰道:“書音姐,你放心吧。”
“阿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宋書音眼眶一紅,眼眶裡蓄滿了眼淚,微微點了點頭,“嗯,我媽一定會沒事的。”
“對了,以寒,你身上怎麼一股血腥味,你出什麼事了?”
宋書音眉頭緊皺在一塊,緊張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