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輝此刻除了眼睛還能動,其他的都已經不聽使喚。
看到陸菲過來,他激動地從嗓子發出咯痰的聲音,呼嚕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屁來。
陸菲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二流子似的掏了掏耳朵,然後在他身上抹了抹。
“我知道你恨不得弄死我,但是沒辦法呀,我不僅把王家弄到手,還能把中央基地也弄到手。”
“嗤!”
陸菲說完,就聽到王光輝喉間發出嗤笑的聲音,似乎覺得她在異想天開。
“你個老畢登,都死到臨頭了,還特麼這麼找抽。”
陸菲伸腳踩住王光輝的氧氣管,他的老臉肉眼可見地就痛苦起來,一直看著他快翻白眼了,這才抬腳。
如此幾次,王老登被她折騰得就剩下0.5口氣。
陸菲玩得差不多,看著王光輝勾唇一笑。
“我知道你不信我能拿下中央基地,確實,我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
而這個東風……就是你死!”
話音剛落,王光輝似乎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瞪大眼睛還不等發出聲音,陸菲就利落地將他氧氣管給拔了。
“咳咳……呃……呃……”
王光輝因為缺氧,身體痛苦地扭曲掙紮,陸菲就在身邊看著他慢慢咽氣。
一直到機器發出“滴滴滴”的報警聲,宣布他的心跳徹底停止。
傳承了一百多年的王家,最後一個繼承人投奔了先祖的懷抱,陸菲看著死透的王光輝,把揣在兜裡的白手絹套腦袋上,啪嘰一聲跪在地上。
扭扭噠噠地一直湊到王光輝的屍體前,這才用手捂著嘴,開始大嚎出來。
“哎呦我的爺爺哎,您怎麼就拋下孫子走了哎,您放心,我一定會將王家發揚光大的,嗚嗚嗚。
爺爺,爺爺哎,您放心,我一定給您燒二十個娘們兒,讓它們陪著您伺候您,讓您在下麵有人陪。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把我爸,我二叔他們帶下去,嗚嗚嗚……爺爺哎,我的爺爺哎……”
陸菲哭的那是一腔十八調,堪稱專業哭靈。
她這一嗓子下去,門外候著的人也都跟著走進來,一起嗚嗚地哭著。
至於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王家老爺子突然去世,王家老宅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掛滿了白布,所有王家子孫都得回來披麻戴孝。
靈堂設立三天,王家的葬禮消息傳到陳家和董家,大家看著那印著王家家主印章的請柬,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誰家葬禮還發請柬的,這是生怕他們不去啊。”
“父親,我覺得王家肯定沒安好心,那王高明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
董家,董永豐的幾個兒子都在商議這件事,他們一致覺得不該去。
假扮董永豐的江樓,表麵沉著點頭,心裡早就翻起白眼。
“你怎麼這幫狗der,我們擺明了就是陰你們的,你們不去,這唱戲還怎麼開?”
心中如此腹誹,江樓卻裝作深思熟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