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和葫蘆娃似的能噴火,滿腦袋紅毛打喪屍。
差點死了不說,還喜歡上一個絢爛又恣意的女孩。
一覺醒來,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總覺得有些好笑,那個夢好真實,就連被喪屍掏穿身體的痛楚都很清晰。
“嘶,我要是染成紅發,局長會不會打死了?”
顧長歌刮胡子的功夫呢喃了一下,而後晃了晃頭,覺得自己是瘋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警局上班。
他是今年剛從部隊退下來的特種兵,因為腿傷沒恢複,現在就在警局裡當片區民警調養,等好了後就去刑警隊。
剛換好製服,就聽到門口一陣混亂。
“警察叔叔,快,快把這癟犢子抓起來,他奶奶的,連老人的錢都偷,還動手打人,快,把他給斃了。”
清脆張揚的聲音出來,就像是透過雲層的陽光,驅散黑暗,讓顧長歌下意識地就看過去。
說話的女孩眉宇間非常英氣,身材高挑纖細,但並不病瘦,夏天露出來的手臂因為用力,鼓起明顯的肌肉線條,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
而她此刻的語調,表情,還有動作,和他夢裡的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顧長歌的心口開始狂跳,有種窒息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悸動,想要衝過去把那女孩給擁入懷中。
“顧隊,顧隊,你臉怎麼這麼紅,沒事吧?”
旁邊的民警小王打斷了顧長歌的思緒,將他從那種洶湧的情緒中拉出來。
他捂著胸口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昨天沒睡好,有點精神恍惚!”
顧長歌搖搖頭,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剛要離開,就聽小王過去錄筆錄,詢問他們的名字。
而那個女孩的名字,剛好就叫陸菲!!
“小王,你去忙彆的,我來做筆錄。”
下一秒,顧長歌把小王從凳子上拎起來,自己坐到陸菲麵前。
“啊,好,那我去給小偷做筆錄。”
小王不明所以,但很聽話就離開了。
顧長歌等人走了,這才抬頭正視陸菲的眼睛,想著調出自己最溫柔的聲線,還沒說話呢,對麵的人就從包裡掏出來一堆證據。
“警察叔叔,這是我包裡隨身帶的微型攝像機,拍下了全過程,那孫子不僅偷錢,還打人。
我的胯骨軸啊,我的波棱蓋啊,我的腰間盤啊,都疼!!”
陸菲就和猴子似的滿身抓,試圖表現得痛苦一些,結果邊上鼻青臉腫的小偷不乾了,吵著就要站起來和她評理。
被幾個民警給死死按住。
"警察叔叔,這娘們瞎說啊,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她血口噴人!!"
小偷掙紮著指控陸菲,卻得到一個白眼。
“我這可都是有真憑實據的,你想抵賴也不可能,又能耐你彆偷東西啊。”
陸菲非常欠揍的一通叫囂,小偷打也打不了,罵也罵不過,後來nao的一聲哭出來,被民警給帶去審訊室問話,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這回顧長歌終於有機會安靜的詢問了,陸菲也老老實實說出事發的過程。
顧長歌知道她是記者,本來以為是那些狗仔挖花邊新聞的,陸菲卻像是知道似的,趕緊解釋她是社會新聞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