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點不一樣的樂趣。
畢竟這丫頭…
眼看幾個老爺們把薑姑娘圍在中間。
你一句我一句的誇讚。
其場麵跟那什麼玩意一樣。
當事人自己則是一臉無奈。
正尋思著要不要尿遁跑路時。
那位炒房團的發言人,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身旁。
“薑董你好。”
“鄙人戴琮,之江商會副會長。”
“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
片刻。
角落裡。
薑姑娘坐了下來。
而王建國則緊跟在她的身後。
像個忠實的侍衛一樣。
對此。
麵對著對方的疑惑。
薑姑娘隻是淡笑著說了一句:
“她是我的貼身秘書。”
之後。
對方便收回了目光,轉而放在了薑姑娘的身上。
“我和常約食品的臧老板是老鄉。”
“從他那邊,聽說了薑老板的過去。”
“不得不說。”
“薑老板是真的厲害。”
“僅靠一家炸雞,花了三年時間,就建設出這麼大的一家企業。”
“佩服佩服。”
然而。
薑姑娘已經習慣了這種形式的誇讚。
直接點明重點的問道:
“戴會長,虛的話我們就不用說了。”
“你找我想談什麼?”
………
半小時後。
奧迪tt的車裡。
尚潔坐進後座。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等著前排車門關上以後。
她還是問出了聲。
“小老板。”
“你為什麼拒絕戴琮的合作意向?”
聞言。
前排的薑姑娘,抽出安全帶,一邊綁,一邊出聲道:
“你以為。”
“他是想拉人進來一起去直轄市投資買房產嗎?”
說著。
就聽安全帶被扣進了卡扣裡的‘哢嚓’聲。
然後就是一陣輕笑。
“釣魚知道麼。”
“知道。”王建國及時的捧哏了一句。
對此。
薑姑娘瞥了一眼,繼續開口道:
“每次釣魚之前,都要撒一把魚食到水裡,為什麼?”
“打塘唄。”
聽到這話。
駕駛位的王蠢貨是一臉迷茫。
但後座的尚潔,卻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老板。”
“你的意思是。”
“戴琮可能會拿你當魚食,打塘用?”
…
“不是可能。”
“是一定。”
薑姑娘很了解那幫炒房團的組成成分。
也清楚的知道。
之江那邊的生意人,絕大多數都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
彆看她現在手頭上有不少錢。
就算去海城一棟樓也是無傷大雅。
但問題是。
那幫人現在看起來很團結。
那是因為有利潤可圖。
隻要出現什麼事情。
那像她這種外來人,就是第一個被推出去擋槍的。
薑姑娘又不蠢。
自己有著好好的生意不做。
和人家合夥炒房。
那不是腦子壞了是什麼。
當然。
最本質的問題。
還是她那僅剩不多的大男子主義作祟。
隨後。
又解釋了幾句炒房團的弊端以後。
她們就在車裡說起了此次來寧州的正事。
“明生中央花園的開盤時間,定在八月底,或者九月初,怎麼樣?”
“可以。”薑姑娘點了點頭。
八月底,九月初的這個時間,也算是在她的預期內。
畢竟這塊地上麵的一期工程在今年上半年就已經完工。
拖到年中已經算是不錯了。
要是再拖下去。
保不準就會有負麵的消息傳出來。
至於接下來的定價。
“6666,這個數字怎麼樣?”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
但尚潔還是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
“小老板。”
“最近因為封控的原因。”
“全市的房產成交價已經在環比上有了下降。”
“你這價格怎麼還又漲上來的呢?”
…
“因為它值啊。”
薑姑娘攤開手,掰著自己的手指,道:
“全電梯房,樓梯保溫層,小區綠化高覆蓋率等等。”
“哪一個是現在人家小區有的?”
說完。
眼見尚潔依舊是這種不接受的模樣。
薑姑娘眉頭一動。
“這樣吧。”
“現在是六月。”
“等到八月初。”
“隻要周邊房價能突破四千。”
“咱們就按6666一平來賣。”
“如果突破不了。”
“那就按照你說的,4888一平米來賣。”
“如何?”
………
其實薑姑娘的這個定價是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
首先考慮的是自己這座小區的定位。
高端住宅。
超前的理念。
加上獨特的綠化標準。
為的就是吸引那幫中產以上的人過來買房居住。
然後產生富人區的這個概念。
接著後麵的二期推出複式,三期主打彆墅。
在這種銷售理念下。
一個完整的高檔小區就才有可能打造成功。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不能掉檔次。
隻要有一點負麵的消息出現。
都容易對房價產生不利的影響。
就比方說開頭的定價。
絕對不能太低。
甚至說,越高越好。
這樣才能給人一種物有所值的觀念。
而後。
在薑姑娘的各種灌輸下。
尚潔終究還是鬆了口。
勉強接受了這套理念。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
交給時間處理就行了。
然而。
當薑姑娘乘著晚霞。
回到了小區門口的角落。
準備騎車回家的時候。
隻見電動車那隻流線型的坐墊下麵。
原本應該放置電瓶的地方。
此刻空空如也…
所以…
“你大爺的小偷!!!”
“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
6月16號。
返校。
一大早。
薑姑娘蹬著她那輛粉紅色小單車就出了門。
由於長時間不踩單車。
薑某人的兩隻腿在踩了一會以後。
不約而同的就出現了疲憊的現象。
這讓她經過了一個晚上。
好不容易消散的怨氣,又再次聚集了起來。
可時間緊迫。
沒辦法的她。
就隻能把怨氣發泄在腳踏上。
直接站了起來。
一腳一腳的向著學校踩去。
………
與此同時。
學校裡。
郭明把學校派發下來的答案,都打印了出來。
然後又複印了幾十份。
堆積在自己的桌上。
這時。
隔壁桌的楊梅,也抱著一大疊的試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把卷子放好。
擦了擦額頭的汗。
“哎。”
“真是年紀大了。”
“不服老都不行了。”
說著。
她的目光忽然轉了過去。
“郭老師。”
“你覺得今年三班成績怎麼樣?”
一聽這話。
郭明放下了手裡的水壺。
把目光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堆試卷上。
“不好說。”
“但平均分肯定沒有去年高。”
楊梅知道郭明說的是什麼。
也是小小的歎了口氣。
“是啊。”
“今年的數學真是要命。”
“連馬老師這樣從業十幾年的老數學老師。”
“都隻能拿到120分。”
“更彆說那幫學生了。”
“怕是…”
聽著這話。
隔壁的幾個老師也湊了過來。
紛紛開始吐槽起了今年的試卷。
但總結下來。
絕大多數都還好。
就是那個數學。
一說出來,簡直就跟群體沉默術一樣。
這會。
不知道是哪個老師。
忽然問了一嘴。
“郭老師。”
“你說,你們班的薑寧。”
“這次數學能考多少分?”
這話一出。
郭明很想拍著胸脯說最少130。
可私下裡。
他自己也做過一次數學卷子。
結果最後的分數時候108。
在這種情況下。
他隻能一臉擔憂的歎息道:
“不知道。”
“隻求彆太慘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