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露覺得這個學校環境是真的差。
處處都是垃圾不說。
就連上課的教室裡,那些桌子上,也都是畫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有詩詞,圖案,考試題目什麼的。
甚至還有那種過分的交友留言。
搞得她每次去一個地方上課,都需要提前好一會過去,先把自己坐的地方好好清理一遍。
今天也是。
趕早的。
謝白露提前了十多分鐘。
帶著清洗液,紙巾,以及擦書用的書布。
來到了高等數學的大課教室裡。
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從座椅開始清理。
先噴一點水,用擦布抹一遍,接著再滴點清洗液。
等著白沫出來。
再把座椅仔細擦一遍。
謝白露擦的很認真。
特彆是自己即將要坐的那個位置。
這會。
後座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
“哎,謝白露。”
“你說你每去一個教室,都要把桌椅擦一遍。”
“不覺得麻煩嗎?”
聽到這話。
謝白露連頭都沒抬。
回了一句。
“還行吧。”
“不擦我才會覺得難受。”
對於這個回應。
後排的女同學聳了聳肩,也沒說什麼,回過頭,繼續和人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對此。
謝白露也沒有在意,繼續專心的擦椅子。
但這會。
後排聊天的一些描述,傳到她耳中。
使她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的一個停滯。
皺著眉頭,向著後排頭去了詢問的目光。
“你們在說什麼?”
…
“哦。”
“我們在說前兩天學生會的一個事情。”
後排的女孩聽到了謝白露的詢問,頓時就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就天文係的薑寧知道吧?”
“號稱寧大最美新生的那個。”
薑寧?
謝白露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
“嗯。”
“然後呢?”
…
“她在學生會招新的時候,把一個副部長給罵了。”
“還大鬨了學生會。”
???
有這回事?
謝白露腦子裡忍不住的回想了一下宿舍裡的那兩個天天黏在一起的身影。
好像沒什麼異樣。
也沒有聽她們倆提過什麼。
“真的假的?”她忍不住的附和的問了一句。
“真的!”
一旁的另一個女生,湊了過來。
信誓旦旦道:
“我認識一個學生會的學長乾事。”
“他昨天晚上約我出來吃東西的時候說的。”
“罵得可凶了。”
“如果不是還有兩個部長攔著,說不定都會打起來。”
“這麼凶?”
謝白露雖然和薑寧也鬥過。
但據她的了解。
這女人好像不是那麼張狂的人。
然而。
在這一班的同學口中。
好像一個個真的親眼看到了一樣。
特彆是當她們說,薑寧和學生會的某個乾部有什麼非正常的關係時。
她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些讓她很不舒服的畫麵。
忍不住的冷言一句。
“行了。”
“在沒有任何的官方消息出來之前。”
“這種造謠的話還是少說點。”
果然。
此話一出。
立刻引起了後排女生的不悅。
“什麼叫造謠?”
“學校都快傳瘋了好麼!”
說著。
還想說點什麼。
但卻被旁邊的女孩給拉了拉胳膊,製止了。
見狀。
謝白露也懶得說什麼。
回過頭,繼續擦著自己麵前的桌麵。
隻不過。
此刻她的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越想越煩的她。
乾脆起身。
收拾東西。
當著眾多學生的麵,和老師側身而過,離開了教室.
——————
另一邊。
薑姑娘這不知道某個公主因為她的事情搞的曠課了。
此刻的她。
正趁著上課前的時間。
縮在教室的角落裡,一點一點的設計著宣傳單頁。
沒錯。
她正在忙著福利社的宣傳工作。
因為學校的硬性要求就是任何一個社團,在剛創辦的時候,都需要最少五個人的同時申請。
可薑姑娘現在,滿打滿算,也隻能確定一個小媳婦。
最多加上焦妹。
其他的。
班上同學不熟悉。
宿舍裡的那兩個娘們。
豌豆公主就彆提了。
見麵不陰陽兩句都算好的。
至於包壯士。
人家在開學的時候,就被格鬥社的教練給盯上了。
不知道許諾了多少好處。
自己要是跟人家提入社團的事情。
願不願意先不說。
萬一到時候被人家教練上門踢館咋辦?
社團裡就自己一個能打的。
豈不是鬨笑話麼。
而且還有一個最關鍵的。
福利社是自己以後在學校的自留地。
裡麵招的人都需要經過自己的細心甄彆。
摸魚的不要。
搞事的不要。
蠢貨不要。
長得醜的不要。
美少女.咳咳咳.
這個再說
“薑寧。”
“我幫你問過了。”
“如果那個社團真的像你說的那樣。”
“班上很多同學都願意進去的。”
聽著焦妹兒湊過來的聲音。
薑姑娘回過頭。
衝著那張爽朗笑容點了點頭。
“嗯,那行。”
“等我回去的時候去問下社長。”
“看看給我們班放多少名額。”
這話也是薑姑娘玩的一個小心眼。
不說自己是社長。
隻說社長是個高年級的學姐。
這樣的話,多少也能擋住不少想走後門的家夥。
這時。
一個呼喚聲傳到了薑姑娘的耳中。
“薑寧。”
“有人找~”
聽到聲音。
薑姑娘抬頭一看。
隻見一位短發學姐,穿著一件字母的短袖,雙手抱胸的站在班級的門口。
見狀。
她立刻起身。
離開位置,向著門口走去。
“藍學姐,你怎麼來了?”
“有事嗎?”
這是薑姑娘走出教室大門後,主動問出的話語。
而對方隻是點了點頭。
左右注意了一下周圍。
沉吟了一下,出聲道:
“學校已經教育過陳部長了。”
“她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希望你能理解。”
聽著這話。
薑姑娘輕嗤一聲。
“就這?”
“一個語言教育麼?”
也許是聽出了薑姑娘這話語中的濃濃嘲諷。
藍心瑩動了動嘴。
遲疑了一下。
還是開口道:
“她說會找你當麵道歉。”
“所以.”
“道歉?”
薑姑娘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說實話。
就以她對這種熱衷官僚風氣人的了解。
讓她們低頭道歉。
不亞於當麵扇一個巴掌。
所以。
她真的很好奇。
學校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式,讓這樣的人服軟。
唔。
不會保研吧?
算了。
管他呢。
隻要不影響到自己,愛咋滴咋滴。
——————
晚上。
由於之前大雨的原因。
社團招新活動被推遲到了今天。
所以在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
廣場這邊就已經開始熱鬨了起來。
好多大一,大二,大三,甚至大四即將出爐的新鮮社畜們,閒著沒事,也都去到了廣場。
回憶年少的同時,也在看著熱鬨。
龔玲就是其中之一。
她作為土木工程專業今年即將畢業的應屆生之一。
本想著早點出去實習。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願意接收實習生的地方。
結果那家公司因為製度改革。
精簡了部門。
員工願意轉崗的就轉崗,不願意的就接受n+1的政策,離職。
而像龔玲這樣還沒入職的。
則收不到任何的補償,就這樣憋屈的被退了回來。
不過。
幸好沒去。
聽說轉崗的那幫人。
天天過的都是水深火熱的生活。
甚至還工資待遇還不如轉崗之前。
所以。
她也收拾了心情。
趁著沒事。
和一個舍友,來到了社團招新的廣場上。
“好多人啊。”
“是啊。”
“當年我們那一屆…人有他們多嗎?”
“應該差不多吧…”
說著。
龔玲忽然想起了什麼,拱了拱舍友的胳膊。
一臉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