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小道消息,《天秀女生》的選手,絕大部分都是有著娛樂公司背景。】
【每位選手在參選之前,都經過了定向的培訓,其中……】
…
杜虹是在早上開市前,通過了公司訂購的報紙。
看到的這條消息。
看完後。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公司又出內奸了。
而且還是中層以上的那種。
因為裡麵很多消息,不到一定的級彆是根本不知道的。
就比如那些選手的資料。
隻有一些接觸到檔案的中層,才可能知道一部分的消息。
可現在。
看著報紙上的幾個名字。
杜虹隻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頭疼。
隨即思索了一下。
還是決定臨時開個早會。
然後就在她準備把電話拿起來的時候。
她的手機卻先一步的響了起來。
拿起號碼一看。
皺了皺眉頭。
還是接了起來。
“段總。”
“這大早上的。”
“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
結果下一秒。
當她聽到電話那頭的言論後,臉色驟然一變。
隨即失聲一句。
“不可能!!”
“昨天不是才6.8?!”
“怎麼今天就…”
與此同時。
海城某度假中心的室內球場內。
段泳平穿著一件簡單的長袖,坐在長椅上。
手裡拿著手機。
表情有些凝重。
“杜總監。”
“我知道你很震驚。”
“但據我所知。”
“昨天有人清倉了。”
“而且數目不少。”
“大量的股份掛在市場上,沒人接盤,所以導致股價極速下降。”
“這也是我剛得到的消息。”
聽到這話。
電話那頭的杜虹坐不住了。
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腦子裡直接炸成了一團。
“段總!”
“這批出單的量大概多少?”
“如果我們接的話…”
然而。
話還沒說完。
段泳平就歎了口氣。
“抱歉。”
“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
“我不能盲目接手。”
“而且我也建議,你最好再等等。”
“因為我覺得,這中間的波動有問題…”
…
“什麼問題都先放在一邊!”
“現在已經5.2了!”
“如果不加以穩盤!”
“後麵還有其他股東跟著拋售怎麼辦?”
“再這樣下去!”
“虹文娛樂的市值就完了!”
聽著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
段泳平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而是皺眉思索了片刻。
考慮得失以後。
他還是用一種安穩的口吻,出聲道:
“杜總監。”
“我知道你著急公司。”
“但現在這個情況,最忌諱的就是急躁。”
可惜。
此刻的杜虹,眼裡都是公司。
因為她無法想象。
股價崩盤以後,公司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模樣。
勉強維持?
還是說狼狽退市?
杜虹不敢想。
也不能往這個方麵想。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
隻有儘可能的讓電話那頭的段泳平下場。
然而。
不管她怎麼勸說。
對方依舊決定再等兩天。
沒辦法的杜虹。
隻能選擇妥協。
不過。
她的妥協也隻限於段泳平。
等電話掛斷以後。
杜虹隨即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杜琪。”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錢。”
“我指的是自己的錢。”
隨後。
當她從電話那頭聽到了一串數字以後。
深吸了一大口氣。
輕輕呼出,道:
“現在。”
“你去找人買我們的股票。”
“對。”
“所有的錢。”
“全部買進。”
“有多少買多少的那種。”
…
“彆問為什麼。”
“還有。”
“千萬不能聲張。”
“不然我們姐妹倆的下半輩就等著乞討吧。”
……
杜琪原本還在節目組和下麵的人一起探討決賽的節目進程。
當她聽到自家姐姐從電話裡麵說出這個以後。
小臉頓時一變。
趕緊丟下了一句。
“你們繼續。”
“我先忙下其他事情。”
然後馬不停蹄的就溜了出去。
聯係朋友。
聯係銀行。
等等一係列操作全部忙好以後。
看著那幾百萬的錢像流水一樣灌到了股市裡。
結果連個水花都沒有冒出。
忍不住的就是一陣心痛。
不過。
下跌的勢頭終究還是暫時止住了。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5.0這個數字。
杜琪伸出手。
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姐。”
“三百二十萬。”
“隻做到了止跌。”
“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聞言。
杜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眼睛雖然依舊盯著大盤,但那不容置疑的聲音,卻從她的嘴巴裡發了出來。
“錢沒了可以再賺。”
“但公司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聽到這話。
杜琪小臉一揪。
“姐。”
“如果明天還跌怎麼辦?”
聞言。
杜虹沒有說話。
可臉上的表情,卻讓杜琪清晰的明白了答案。
下意識的。
她也幽幽的歎了口氣。
居然開始考慮。
如果公司破產倒閉,她要去哪上班才能養活自己,這個問題了。
這時。
杜虹桌上的手機響了。
由於距離比較遠。
杜琪就想著過去幫忙接一下。
可低頭一看號碼。
“姐。”
“姓葛的電話…”
“接不接?”
她問出這話,就代表著她清晰的知道。
這個電話打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果然。
杜虹連個回應都沒有。
依舊盯著大盤看。
見狀。
杜琪隻能把電話給掐斷了。
………
與此同時。
十幾公裡外的諾頓酒店。
葛曉騰站在包廂的窗戶前。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掛斷聲。
心裡是一陣惱火。
忍不住的上前一腳。
“嘭”的一聲。
把酒店玻璃提出了‘嗡嗡嗡’的震蕩。
而後。
他回過頭。
看著屋內的那個女人。
“怎麼樣了?”
“還是5.0,看來暫時穩住了。”
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一邊看著旁邊的電腦,一邊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來。”
“價格算是暫時穩住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觸底。”
“要是接下來就反彈的話。”
“那咱們…”
結果。
她的話沒說完。
屏幕上的大盤就刷新了一下。
然後。
當她下意識瞥了一眼之後。
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本能的錯愕。
接著就是喃喃的一句。
“完了。”
“有人砸盤了…”
………
另一邊。
段泳平也注意到了股價的跌幅。
一瞬間愣了愣。
隨即就意識到了不對。
趕緊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對著不遠處還在打著網球的兩個人招了招手。
“孫承宇!”
“倪夏!”
“彆打了。”
“過來一下。”
然後。
兩人聽到聲音。
對視一眼。
還是停了下來。
喘著氣,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區。
“怎麼了老段。”
孫承宇問了一句後,就從旁邊把水壺拿了起來,直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而旁邊的倪夏。
則摘掉了頭頂的帽子。
扇了扇風,問道:
“是不是虹文那邊又有什麼進展了?”
“漲了?”
“還是說…”
…
“又跌了。”
“而且是暴跌。”
“一下子從5.0,跌到了4.2。”
此話一出。
周邊兩人全都傻眼了。
特彆是那孫承宇。
差點沒一口氣嗆到喉嚨。
一陣急促的咳嗽後,才出聲問道:
“不,不可能吧!”
“剛不是才說穩住了嗎?!”
“怎麼就又跌了?”
…
“是啊。”
“這才過去幾分鐘?”
倪夏的反應也是一陣錯愕。
隻有段泳平的眉頭皺得很深。
深深的歎了口氣。
“怕是有大股東割肉了…”
考慮到自己也有資金在裡麵。
雖然不多,小幾百萬的樣子。
可畢竟也是錢。
所以倪夏也是一臉憂慮的問道:
“那現在怎麼樣?”
“我們要不要割肉?”
麵對詢問。
段泳平思索了許久。
終究還是一句。
“先不急。”
“等我打個電話吧。”
說著。
他就從手機裡點出了一個號碼。
撥打了出去。
結果。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