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身上以前的燙印已經去掉了,馬鞍和蹄鐵,也全部換上了新的。
這樣一來,李家的人在大街上看到這匹馬,也不會認出來,這匹馬是他們莊子上丟的。
等秦伯的馬車走遠,再也看不見了,陸歡對院子裡喊道:“阿衍!出來幫我一下。”
高衍在院子裡早就等得團團轉了,好幾次想出去看看,但一想到媳婦的叮囑,就停住了腳步。
這時聽到陸歡的聲音,他邊走邊嘀咕道:“怎麼今日這麼久啊!”
一走出院門,高衍就看見自家媳婦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身後跟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作為一個男人,怎麼會不喜歡馬。
他早就想不起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呆呆地走到陸歡身邊,伸出手慢慢靠近棗紅馬。
棗紅馬不耐煩地打了個響鼻,鼻子裡冒出兩股白氣,把高衍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歡兒,這不會是給我的吧?”
陸歡斜著眼睛瞄著他,聲音轉了幾道彎:“不然呢?”
高衍猛地抱起陸歡,拋向了空中,語調中都是歡喜:“歡兒,你不知道,我早就想買一匹馬了!”
陸歡的身體驟然騰空,雙腳離地的不踏實感,讓她有些難受。偏偏還不能把這傻男人怎麼樣,隻能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直到雙腳落地,陸歡才狠狠錘了高衍一拳:“有那蠻勁衝我使做什麼,要發瘋就走遠一些!”
她踉蹌著掀開一旁的竹筐,從筐裡,實際上是從空間中拿出來一把冬棗,塞進嘴裡。
高衍這才注意到,陸歡的臉色有點發白。
糟了!樂極生悲了!
他扶著陸歡的腰肢,也顧不上那匹馬了,將人往院子裡帶。看到石穀和石粱兄弟倆,這才想起來院外地上擱的東西。
“你們去外麵把東西都搬進來,對了!把馬也牽進來!”
高衍急著把陸歡扶進屋,完全沒注意到,那馬已經跟在兩人的身後,走了進來。
他滿眼都是陸歡:“媳婦,你怎麼了,彆嚇我啊!”
陸歡一連吃完五顆棗,剛才那股惡心的感覺才壓了下去。又錘了高衍好幾下,他都照單全收,沒有半點抵抗。
高衍繼續哄道:“都是我的錯,我再不這樣魯莽了!歡兒,咱們要不要進城,找羅老大夫給你看看?”
陸歡也知道這呆子不是故意的,很有可能是自己身體的原因,但這事可一不可二,還是應該約法三章。
“不用了,我已經不難受了。都怪你,突然來那麼一下子,以後再不許這樣魯莽了!”
高衍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耳側,發誓道:“我高衍再也不會這樣不分輕重,有違此誓,就讓我……一輩子見不到媳婦!”
噗嗤——
陸歡心中的火氣也都消散了,回想起男人看到馬匹時的歡喜,她推了推高衍:“我沒事了,你去外麵看你的馬吧!”
“真沒事了?”
“去吧!”
高衍把她抱到暖炕上,就著窗外的微光,發現她的臉色的確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蒼白。
“媳婦,那我去了!”
男人臉上的欣喜已經遮掩不住了,他搓著雙手,蹦跳著小跑出去,像個剛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
陸歡脫掉外麵的長罩衫和滿褶裙,鑽進了被子裡。本想意識進空間,問問巫雪霏,這樣的症狀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卻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直接睡了過去。
好在醒來之後神清氣爽,再沒有半點不適,陸歡也隻以為是一次意外,並沒有放在心上。
午後,霓裳閣的繡娘帶著做好的衣服來到了高家。
陸歡和何娘直接將人引去了後院。
陸如意聽到院裡的動靜,也跟著進了正房,看見何娘手裡捧著幾個木盒,眼睛都瞪圓了。
她酸溜溜地說道:“婆婆就是偏心,隻跟姐……大嫂出門,都不記得叫上我。”
陸歡的笑容中帶上了幾分諷刺:“你也可以單獨和婆母出門。正好,這次小叔子生辰的衣服是我出錢給婆母做的,過年的衣裳還沒有著落,我看曼婷也差一件頭蓬,正好一起去做了。”
周氏眼睛一亮,點點頭,誇讚道:“還是老大媳婦想得周全!”
高曼婷也揚起笑臉:“嫂嫂,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什麼時候去?後日哥哥生辰,我看就明日吧!”
三人直接把陸如意架在了台上,想拒絕,擔心周氏和高曼婷翻臉,但如果答應下來,自己荷包又會大出血。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我的嫁妝,哪裡有大嫂豐厚啊!”
“不會吧!”陸歡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瞪大眼睛,手虛掩住半邊臉,“爹爹說過,他給我們三姐妹的都是一樣的,肯定不會厚此薄彼。”
陸如意快要吐血了,這個陸歡,難道非要逼著她承認,李家半點比不上程家,就算是李氏親自上門,也不過掏了五百兩出來!
她轉眼看到一旁低眉順眼,服侍高曼婷換衣裙的繡娘,心生一計:“不知這位繡娘怎麼稱呼?最近臨近年關,霓裳閣的生意應該應接不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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