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禾心急如焚,想要進去幫忙,又害怕外麵的人搗亂,隻能依舊守在原地。
還是孫澤川主動說道:“女子生產本就是從鬼門關過,其它女醫呢?快快進去幫忙!”
隔壁的營帳中,幾位女醫已經緩緩走了出來。
灰衣婦人畢恭畢敬的說:“回少將軍的話,不是我們不願意進去,而是我們都很認同柳大夫的話,這是瘟疫,目前並沒有任何治療之法,即便是我們進去了,也救不了所有人啊……”
另一位女大夫也說:“是啊,早在過來之前,我家的藥鋪就已經擠滿了病患,當時我便為大家瞧過,那瘟疫來勢凶猛,且每一個人表現出來的症狀都大不相同,當時我便知曉自己無能為力,因此,即便現在出手,也實在幫不上忙。”
“真不是我們不願進去幫忙,染上瘟疫的人,本就生死難料,何況還是一個生產之人,如此疲憊虛弱之時,她是必死無疑的,那孩子,多半都出不來……”
“即便那孩子能出來,一般也是活不下去的!我們手上從未出過人命,實在不想在這件事情上……”
“……”
“一群貪生怕死之輩!又不是讓你們治瘟疫,裡麵在接生呐!你們身為大夫,難道不會接生嗎?”
溫書禾憤怒地打斷她們的話,咬牙切齒的說:“裡麵現在隻有我家姑娘一人,她便是再有能力,此刻也必定手忙腳亂,你們進去幫一下忙都不行嗎?”
灰衣大夫說:“明知那是將死之人,我們進去又有何意義?隻會白白攤上一條人命,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大夫,你非要我們進去是何居心?”
旁邊的人連連點頭,“就是,人家柳大夫都說了,等到他們找到解決瘟疫的辦法,大家再統一出手救治,是最穩妥的!現在進去同那些瘟疫患者接觸,擺明了就是送死,根本沒有意義!”
看著她們貪生怕死的模樣,人群中的元寶下意識的就要擠出去跟她們大吵一架!
卻不想,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大群的將士。
緊接著,所有人都紛紛跪到了地上。
“參見離王殿下!”
“參見離王!”
短短片刻,四周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跪到了地上……
遠遠的,他們就瞧見了一位高大的身影,他的臉上同樣蒙著麵紗,還未走近,那極強的壓迫感就已壓的眾人都喘不上氣來……
孫澤川同樣跪到了地上,“殿下怎麼親自來了?”
一直跟在楚君徹身旁的清墨滿臉警惕,“爺,此處聚集了太多患者,您不宜久留……”
楚君徹並未理會,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跪著的柳大夫。
“來人,將這位沒有醫德的先生拖下去,扙責二十。”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還不等柳大夫反應,他便已經被狠狠拖了下去!
柳霜迅速反應過來,抬起頭說:“尊敬的離王殿下,我的父親是為救人而來,您是不是誤會什麼……”
“掌嘴。”
話罷,一個侍衛迅速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當場撲倒了地上!
清墨冷冰冰的說道:“王爺說話的時候,不喜歡有任何人插嘴,都給我安靜一點!誰吵,殺誰!”
他的目光掃視全場,“還有,剛剛的一切,我們在不遠處都已經注意到了,將所有的醫者聚集到此處,是我們王爺的意思,本是想讓你們抓緊治療現場病人,不想你們卻貪生怕死,大部分都躲了起來,實在枉為醫者!”
孫澤川張了張口,“殿下息怒,是末將辦事不力,就不該讓有名氣的那位管理其它,或許大多大夫,也是受了他的威壓,末將即刻就讓所有大夫一同出手救人!”
說著,他給了周圍的侍衛一個眼神,那些侍衛立即就退了下去。
幾位女大夫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楚君徹看也沒看她們一眼,隻道:“應是城主那個廢物給了你們可以擺爛的錯覺,讓你們誤以為,你們是被邀請而來,彆搞錯了,你們來此,是生死不論的!”
“都聽明白了嗎?把你們叫過來,不是讓你們來這當祖宗的!人人平等,彆以為你們是個醫者,就高在場的病患一等!在我們王爺眼中,救得了人,你們才能受人尊敬,救不了人,你們便是一群廢物!誰若再敢躲起來,全數格殺勿論!”
清墨麵無表情,語氣冷漠,又說:“這是全城百姓的危機,所有人都在麵對危險,誰也沒有資格逃避!為了玄城,為了我們共同的家園,舍生取義,有何不可?沒有南國,就沒有玄城,沒有玄城,就沒有你們的家,你們不是為誰而戰,是為了你們自己!”
強大的氣場壓得現場鴉雀無聲!
直到,所有人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啼哭……
那是嬰兒的哭聲!
明顯是從旁邊的營帳裡麵傳出來的!
“生了!終於生了!”
溫書禾激動不已!
正想同一旁的懷玉分享喜悅,卻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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