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都攤牌了,不裝了!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太子之位,他們之間必然會有一爭,這是避免不了的!
隻不過,他們現在多少還互相之間留了幾分兄弟情,沒有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戰炎的臉色冷得像是冰塊,他極力克製胸膛裡的怒火,一字一句提醒戰肅。
“老二,你聽好了,你若是再敢像今日這般,那你也彆怪我撕破臉。”
“是,今日是我耍了些小手段,我承認,我的確不想讓你晚上來探望父皇,那是因為我今晚要來探望父皇,想跟父皇單獨聊一聊明日朝政的事情!”
“可你卻故意當著母後的麵讓我難堪,讓我下不來台。”
他陰惻惻盯著戰肅,“我知道,你是想讓母後冷落我,嗬嗬……你以為,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去告狀,母後就能高看你一眼?”
“你難道忘了父皇曾跟我們說過,若想要當好一個帝王,首先就要沉得住氣,你連這口氣都沉不住,恨不得鬨的人儘皆知,就這樣的氣度,你以為父皇能看重你?”
聞言,戰肅臉色一陣煞白!
完了,完了,他的確是太衝動了,當時隻想著出一口氣,卻忘了他是一個皇子,是未來的東宮候選人……
這事情,他的確處理的沒有任何氣度,光顧著小肚雞腸了,逞一時之快,卻忽略了後麵的問題。
“你好好想想吧!”戰炎見他不語,拂袖道。
“做事情多過過腦子,不管未來咱們誰能當上太子,都不該如此衝動行事!”
“跟我耍心眼,也得動腦子耍。”
戰肅喉結聳動,先前的氣勢一下子不見了。
“行了,你下車回去吧!”戰炎吐出一口氣,“宮門口的禁軍定然關注著你我的一舉一動,我勸你最好彆再跋扈張揚,父皇隻是病了,又不是……”
那個“死”字,他咬在了舌尖上,並沒有敢說出口!
戰肅臉色慘白慘白的,緩慢地跳下了馬車……
禁軍的楊副將一直默默關注著他們二人。
翌日,景苑。
沈輕緩緩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早就空無一人了。
昨晚同王太醫見過麵後,她又幫著救治了兩個百姓,才跟戰澈回景苑歇著!
可能是太累了,以至於日上三竿了,她才睜開了眼睛。
見戰澈不在身邊,她抬手支起身子,剛伸手掀開床幔,就看到蔣秀秀眨著大眼睛,正跟荷香守在床邊上。
“王妃,您醒了!”荷香立刻雙手端上一盞溫茶水,是用來漱口的。
蔣秀秀則端起一旁的痰盂,彆看小姑娘年紀不大,可乾活一點都不含糊,像模像樣的!
見沈輕盯著蔣秀秀看,荷香就笑笑說,“她非要跟著奴婢學,說不能在這裡白吃白住,非要乾點活,奴婢也是拗不過她,乾脆就教她了。”
蔣秀秀立刻眨著大眼睛道,“娘親曾跟秀秀說過,要懂得知恩圖報,更要懂得感恩和做人,王妃姐姐您幫了我跟小寶,又是收留我們,又是讓我們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裡,還給我們飯吃,我又怎麼能什麼都不乾呢?”
還真是個好孩子!
沈輕倒也沒有拒絕,人要懂得感恩,這是好品質,她也不想蔣秀秀住的難受,讓她用勞動來換取吃住,這樣也能心安理得!
她笑了笑,“好,從今天開始,你要跟著荷香姐姐好好學一學府中的規矩。”